伊莎多拉已经想好要在舞会上大放异彩。
她看向凯登,声音带着些撒娇的甜腻,“父亲,我没有礼裙了,您不会想让我穿旧衣服出席吧?”
言语间暗示凯登给自己一笔钱买新衣服。
最近一段时间,伊莎多拉在穿着打扮上的审美和建议,确实在贵族圈子掀起一股热潮。
诸位夫人都在称赞伊莎多拉的好眼光,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挣得了好名声。
凯登的神情从轻松变为算计,他抚了抚下巴,语气慢悠悠地算起账:
“新裙子?你上个月才让人从王都订制两件,我记得那时候还超了预算。”
“你知道我们每年的收益有多少吗?名下的田地有多少亩吗?”
伊莎多拉眨眨眼,装作不懂:“很多呀。”
“正好一千三百七十二亩。”凯登回答。
“北坡是种小麦,年均三次收成,每次净收益六百枚银币,南谷出产葡萄,一季能酿四百桶酒,按市价卖给王都商会,每桶三金币。”
“再加上租税与劳作分成,我一年能拿到大约三万金币。”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女儿的精致衣裙。
“而你的衣服和饰品,光是去年就花掉了八千金币,再加上其他的花销,几乎抵得上小半年的地租收益。”
“可是父亲~”
伊莎多拉拖长语调,挽住凯登的手臂,撒娇似地摇晃。
“那可是塔林使者的宴会,若我穿得寒酸,可是您的面子受损呢。”
凯登看着她,忽而笑了:“说得也有道理,不过,真正能让别人不敢笑的,从来不是裙子。”
他随即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的鹿宁,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像你弟弟那样,能讨得公爵大人的欢心,也许未来能获得更多的财富与权势,那样,你的裙子想用多少金线都不会有人多嘴。”
鹿宁听懂了父亲的提点,意思是让她多讨公爵欢心,说不定对方会给他们家更多的钱财,最好是成为继承人。
对于那些话,鹿宁低头表示沉默。
而伊莎多拉一愣,没听明白凯登话里的暗示,勉勉强强将目光落在自家弟弟身上。
“父亲是在夸鹿宁吗?今天听说他在课上赢了席林,算表现不错。”
随着视线望过去,伊莎多拉发现鹿宁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裙摆。
她轻哼一声,调笑道:“这可不是你该喜欢的东西,鹿宁。”
“若你喜欢漂亮裙子,那就娶个漂亮的妻子,由她来穿。”
不过——
伊莎多拉回想上辈子,她一直到死,都没听到鹿宁结婚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甚至有吟游诗人看他洁身自好,开始编造鹿宁和菲利克斯的故事。
说流浪的皇子成为奴隶,被好心俊美的公爵少爷救下,久而久之爱上这个会给他笑脸、食物、衣服,还会在战场上保护他的公爵,公爵凭借武力和财富,帮助他重登皇座,成为皇帝的菲利克斯感激不尽,对公爵的爱意更深,愿意为公爵俯首为下,但是公爵拒绝了他的告白......
伊莎多拉思绪开始发现,她还不知道,她的一句话戳中了两个人。
趁凯登脸色变得难看之前,鹿宁收回目光。
语气中没有羡慕,只是欣赏:“姐姐的裙子确实很漂亮,让人想起一片花园。”
“算你有眼光,我确实照着花园的灵感设计的。”
伊莎多拉正站在花坛边转着身子,试图让裙摆绽放。
而鹿宁顶着凯登略带怀疑的目光,不再落在姐姐的衣裙上,而是越过她的肩,望向花园深处。
那片花海在风中轻轻起伏,她忽然想起更年幼的时候,自己在田野间肆意奔跑。
阳光洒在草尖上,野花摇曳,空气里满是自由的味道。
只是现在,她明白,那种自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拥有。
三天后。
菲尔德公爵府的主厅早早亮起了烛光。
来自塔林王国的使节团抵达北境,随行护卫十余人,马蹄声踩过草地,沉稳而肃然。。
塔林的旗帜,银灰底黑鹰纹,在风中猎猎作响。
鹿宁和席林站在公爵书房外,都换上了专门为今日准备的服装。
鹿宁穿着深蓝短外套,整齐有礼。
席林则是浅灰礼装,领口的丝带打得歪斜,正被他的母亲一边念叨一边整理。
公爵的书房宽大庄严,厚重的橡木门缓缓推开,鹿宁与席林在双方父亲的引领下走进,恭敬地站在一旁。
壁炉的火焰跃动,空气里弥漫着柴火与皮革的气息。
塔林使者身着深色斗篷,眉目冷峻。
简单寒暄后,言辞礼貌直入主题:
“陛下近来忧心边境局势,塔林与阿尔瓦斯帝国的摩擦日益加剧,塔林迫切需要扩大军备。”
“而菲尔德领地的铁矿,产量高、纯度佳,是王国兵器与盔甲的最优来源。”
菲尔德公爵沉默片刻,轻敲指节:“塔林想要增加收购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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