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住最后十秒。
疤脸惊愕:“你疯了?!”
我站起来,铁骨通红,蒸汽从皮肤缝隙冒出。一拳轰出——不是打他脸,是砸火晶炮管。
“铛!!!”
炮管凹陷,内部火晶连锁过载。
他脸色惨白,想扔炮,晚了。
轰隆!!!
火晶爆炸,他整条右臂炸飞,惨叫倒地。另两人见状,转身就逃。我没追。我连站都站不稳,铁骨迅速冷却,剧痛如潮水淹没意识。小雨冲过来扶住我,喊我的名字。我听见,但说不出话。视线模糊前,只看到墨瞳俯冲而下,金瞳如日,拦住逃兵——它用新生羽翼卷起沙暴,骨刺穿喉。铁脊也扑出,咬断最后一人脊椎。
我昏过去前,只记得一件事:
骨重91斤了。
多了一斤。
够不够活到明天?
不知道。
但至少,今天没跪。
醒来已是第三日中午。
左腿坏死升至58%,腰椎裂缝未愈,神经痛如附骨之疽。但骨重稳在91斤,铁化部分更密实。小雨守了我两天,眼下乌青。她见我睁眼,只说:“汤凉了,我再热。”
我摇头:“不用。”
我撑起身子,走到岩坪。风雪停了,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背起铁脊残片。
“继续锻骨。”我说。
小雨没劝。她知道,停一天,就可能永远停了。
夜里,我在账本写下:
“战斗记录:敌3人,歼3;己伤:肋骨3根裂,腰椎缝合中,神经兼容度24%;骨重:91.0斤(突破);资源消耗:尸毒2.3单位(内燃);结论:以命搏命,非长久计。下次,需智取。”
我又添一行:“蝼蚁不求高飞,只求不死。今日未死,明日再战。”
而在归墟岛,博士看着我引爆尸毒的画面,轻笑:“你终于学会用命换命了。”他调出面板:【林夜生存韧性指数:94(逼近95不可控线)】;【建议:加大压力,促其彻底失控或臣服】。他按下按钮,向漠北方向释放更强古庙信号——这一次,连尸祖残影都投影出来。他知道,我会去。因为蝼蚁,也会被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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