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会儿，伸手敲了敲玻璃。
导购立刻跑来：“小姐，您有兴趣试戴吗？”
“多少钱？”她问。
“一千两百万，全球限量。”
她点点头，拿出黑卡：“刷一下。”
导购惊喜接过，刷卡机却提示“交易失败”。
她皱眉：“余额肯定够。”
“可能是系统问题，我换个机器。”导购连忙去取备用POS机。
江晚看着她忙碌，忽然说：“算了，不买了。”
她收回卡片，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导购错愕的声音：“这就走了？”
她没回头，脚步也没停。
这一幕被附近一根路灯上的微型接收器捕捉到。江晚能感觉到，那个节点的情绪波动变了——从警惕转为放松。
她又做对了一次。
走出商场，她拐进一条小巷，靠墙站了几秒。手环再次震动，地图上的红路向前推进一段，终点距离缩短了三分之一。
还不够。
她需要再制造几次类似的场景，让三个评审终端彻底相信她的“无欲无求”。
她掏出手机，准备联系陈导购，让他配合演一场戏。刚打开通讯录，屏幕突然一闪，自动跳转到系统界面。
【警告：检测到异常行为模式叠加，疑似人为操控筛选机制】
江晚眼神一沉。
系统在提醒她，做得太明显了。
她立刻删掉刚打出的半句话，把手机放回口袋。不能依赖外部协助，否则会被判定作弊。
她得自己来。
她重新走上街道，走向地铁口。这一次，她不再刻意制造中断交易，而是自然穿行在城市里。
路过房产中介，她进去问了一嘴学区房价格，听说要三千万起步，摇头离开；
在高级餐厅门口，她看了看菜单，说“太贵了”，转身去对面吃面条；
甚至在一个慈善捐款箱前站了几秒，最终把手插进兜里，走开了。
每一处细微的选择，都在无声传递同一个信息：她有钱，但懒得用，也不感兴趣。
当最后一缕夕阳落在她肩头时，手环剧烈震动。
地图上的红路终于连通到底。
一个坐标锁定在城西废弃工业区深处，那里曾是老冶炼厂，如今荒废多年。
她抬起头，看向远方天际线。
表盘还在发烫，路径闪烁不停。
她迈步向前，风衣下摆轻轻摆动。
脚步平稳，没有加快，也没有迟疑。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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