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事。”
灰袍人没再说什么。他后退一步,整个人慢慢融入雾气里。小船没有发动引擎,却自行调头,无声无息地滑向远处海面,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江晚站了一会儿,确认无人机反馈周边无异常信号后,才下令返航。
快艇载着她往市区码头驶去。夜空开始放晴,月亮露了出来。她把手环调到能量吸收模式,设定玉简为优先托管项。屏幕显示环境源能正在缓慢注入。
她摸出手机,翻到林悦的号码。
拨通语音通话。
“喂?”那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是我。”江晚说,“明天有空吗?”
“啊?这么晚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带你逛街。”
“现在?”
“明天。”
林悦笑起来。“你是不是又发财了?上次你请我吃顶级日料,这次不会要买商场吧?”
“差不多。”江晚靠在椅背上,“我拿了点新东西,得找个懂行的人一起挑。”
“真的假的?你每次都说‘有点东西’,结果都是限量款包包或者私人酒会邀请函。”
“这次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直觉。”江晚看着窗外掠过的城市灯火,“我觉得接下来会有变化。我想让你站在我身边。”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你又遇到什么事了?”林悦声音变了,“你每次语气这么平静,准没好事。”
“没事。”江晚笑了笑,“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说。”
“陪我去趟地下城商业街。有个地方,地图上找不到入口。”
“啥?那种地方黑灯瞎火的,谁去那儿啊。”
“有人给了我一张残图。”江晚低声,“上面标了个点,写着‘未激活’。我想去看看。”
林悦吸了口气。“你能不能正常点生活?别总往奇怪的地方钻。”
“我要是能选,早就窝家里打游戏去了。”江晚握紧手机,“但现在不行。我已经走到这儿了,退不回去。”
“所以你就拉我下水?”
“不是下水。”江晚说,“是让我姐妹也沾点光。你不是一直想换工作吗?我认识几个艺术基金会的人,只要你愿意,随时能进。”
“你少来这套。”林悦哼了一声,“先说好,要是看到不对劲的情况,我立马蹽。”
“行。”
“还有,你得请我吃火锅。”
“没问题。”
通话结束前,林悦忽然问:“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
江晚没回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一道还没愈合的裂口,是从前天战斗时留下的。血已经止住,但皮肤下面还能感觉到源力流动时的刺痛。
她把手指蜷起来,压住伤口。
“不累。”她说,“反而觉得轻松了。”
电话挂断。
她把手机塞进口袋,抬头看向前方。码头灯光越来越近,车已经在岸边等候。
她起身走下快艇,脚步稳定。
刚踏上陆地,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系统提示音。
是一条新的信息包,来自未知源,自动解码成功。
内容只有一行字:
【节点验证通过,权限提升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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