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蜷缩于此,永远无法得到。跟我走,你失去的只是一个藏身之所,得到的,却是一个让‘墨家天工’之名真正响彻天下的机会。”
墨渊死死地盯着她,胸膛微微起伏。
她为他描绘了一条康庄大道,而那正是他毕生所求。
这比任何金银、任何承诺,都更具致命的吸引力。
良工坊里只剩下炉火的噼啪声。
良久,墨渊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漂亮话谁不会说,可你如今不过是个流放犯而已,又该如何才能做到对我的承诺呢?”
此话一出,陆白榆便知自己成功了。
她唇角漾开一抹清浅的笑意,“第一步,便是要先活下去,并且拥有我们自己的地盘和话语权。而这,正需要先生你的鼎力相助。”
。
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抹绛紫正被墨蓝吞噬。
黑风寨中央的空地上,篝火燃得正旺,火星子随着喧闹声噼里啪啦地往上蹿。
说来也巧,流放队伍正好赶上了寨子里每年秋日祈祷丰收的盛典。
此刻寨民与商旅围着火堆歌舞谈笑,烤肉的油香混着劣质酒水的辛辣飘荡在半空,连风里都裹着热闹。
山里的晚风来得急,刚刚还暖融融的空气骤然凉了下来。
宋月芹摸了摸儿子顾云州单薄的衣料,心下担忧,便悄悄离了席,想回住处取件厚实的外衫。
她沿着昏暗的廊檐匆匆走着,路过西厢那排客房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周凛房间的窗户。
烛火明亮,将两道身影投在窗纸上。
一道高大挺拔的是周凛,另一道纤细的与他挨得极近,几乎要靠在一起,像是正低声说着什么。
宋月芹脚步一滞,随即又快速收回目光,加快步子回了自己房间。
门一掩上,远处庆典的喧闹就好似隔了一层膜,半点也透不进这方寸屋子。
她从包裹里翻出衣衫,在原地怔愣了片刻,才换了一条僻静的小道,慢慢朝燃烧着篝火的广场走去。
山里的夜格外清透,碎钻似的星子撒在墨黑的天幕上,星空低得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凉风拂过树梢,带起一阵草木的清香,宋月芹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放空。
直到一枚尖锐的小石子猝不及防钻进绣鞋,硌得脚心生疼,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轻轻“嘶”了一声。
她停下脚步,正想弯腰脱鞋,一道高大的阴影忽然从身后罩下来,彻底挡住了星月的光辉。
宋月芹惊得浑身一僵,却发现周凛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极具侵略性的男子气息。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低沉,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宋月芹下意识后退半步,脱口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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