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毁不掉它。”她用中文说，声音沙哑，“β型孢子已在三座城市释放。你们，只是拖延时间。”
林悦撑地站起，抹去嘴角血迹。“那就看谁先死。”
她扑上，两人再度扭打。佐藤力量占优，将林悦压在地上，双手再度掐向其喉。林悦双腿猛蹬，撞翻控制台，屏幕砸落，电线裸露。她伸手抓向电极，指尖触到铜芯。
佐藤察觉意图，猛拽她手腕。林悦另一只手却已将玻璃管残端刺入佐藤颈部动脉。佐藤瞳孔骤缩，松手后退，捂住伤口，踉跄退向夹层入口。
林悦瘫坐地上，大口呼吸。她艰难爬起，拖着伤腿走向主控台，重新启动系统。屏幕上跳出实验室三维结构，核心区位于地下三层。
她按下通讯钮。“沈墨白，主控室拿下，但佐藤未死。她知道我们在追杀她。”
频道传来沈墨白的声音：“第三炸已激活，倒计时十二分钟。你立刻撤离。”
“不。”林悦盯着屏幕，“她刚说了，孢子已释放。我们必须拿到抑制剂配方。”
“你没有时间。”
“我有七分钟。”她拔出止血带，重新扎紧左肩，“七分钟足够。”
通讯切断。
沈墨白站在主控室外平台，握紧钢笔。笔尖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他抬头，看向通往地下三层的垂直通道入口。
陈宇走来，肩扛炸药包。“引信稳定，压力触发正常。只要通道开始塌陷，第三炸自动引爆。”
“你带人去接应林悦。”沈墨白说，“我下去。”
“你不能去！”陈宇低吼，“你是指挥官！”
“正因为我是。”沈墨白将钢笔插入衣袋，抽出一把战术短刀，“她拖住佐藤，我必须拿到数据。”
他走向通道入口，脚步未停。
警报声响起，红光闪烁。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轰鸣，第三炸倒计时进入最后阶段。沈墨白跃入垂直通道，抓住钢缆滑下。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看见下方实验室大门正在缓缓闭合。
他拔出短刀，准备割断钢缆提前降落。
就在此时，通道顶部传来枪声。子弹擦过他右臂，血花飞溅。他抬头，佐藤美惠子站在通道上方，手持狙击枪，枪口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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