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风吹绿了四九城的柳梢,却吹不散人们眉宇间的愁容。供应越发紧张,粮店门口的队伍从凌晨排到晌午,也未必能买到足量的口粮。饥饿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面对困境,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不得不再次行动起来。易中海召集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
“老刘、老阎,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易中海眉头紧锁,“光靠定量,大人孩子都吃不饱。我打听过了,城外有些地方,野菜下来了。咱们得组织院里的人,出去挖点野菜,补充口粮,能顶一顿是一顿。”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威十足:“一大爷说得对!这是一场生产自救的运动!咱们院要带头!”
阎埠贵小眼睛精光闪烁,算计着:“去!必须去!不过得组织好,谁去,去哪,挖多少,怎么分,都得有章程!不能乱了套!”
于是,三位大爷挨家挨户动员,组织了一支以妇女和老弱为主的“挖野菜大队”,由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带队,周末往城外有野菜的河滩、山坡进发。院子里整天弥漫着一股野菜的苦涩气味,家家户户的饭桌上,都多了些绿莹莹的菜团子、野菜糊糊。虽然清苦,但总算能填填肚子。
与此同时,南城小院与南锣鼓巷95号院之间,一条无声的补给线在悄然运行。
何雨柱、王石、许大茂几人深知大院的艰难,尤其是何大清和陈大姐刚搭伙过日子,底子薄。他们利用各自的渠道,轮流往95号院捎带粮食。有时是王石通过酒馆名义多采购的棒子面、红薯干;有时是何雨柱从食堂内部想办法匀出来的陈米、豆渣;有时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换来的杂豆、咸菜疙瘩。东西不多,每次也就十斤八斤,用布口袋装着,趁天黑或者人少时,由阎解放或刘光天悄悄送回院里,交给何大清或易中海,再由他们分给最困难的几户。
这东西是雪中送炭,但几人叮嘱,绝不声张,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大清拿到粮食,嘴上不说,心里门儿清,对儿子和几个小辈更是高看一眼。易中海也承这份情,暗中维持着大院的稳定。
这天下午,秦淮茹敲响了王石在南锣鼓巷的耳房门。
她脸色比前段时间更差,眼窝深陷,手里牵着瘦弱的棒梗,怀里抱着哭闹的小槐花。
“王石兄弟……”秦淮茹未语泪先流,“棒梗前儿又发烧了,抓药花了不少钱……家里……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小当都饿得直哭……我……我能不能再跟你借点钱?等厂里发了困难补助,我一定还!”
王石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和饿得皮包骨的孩子,心里叹了口气。贾家的困境是实打实的,孩子是无辜的。他沉吟片刻,没有直接给钱(怕被贾张氏乱花),而是拿出五块钱和两张五斤的北京市粮票。
“秦姐,钱你拿着给孩子看病买药。这粮票,赶紧去粮店买点棒子面,先让孩子吃上饭。”王石语气平静,“困难补助下来之前,紧着点过。有什么重活,跟解放、光天他们说一声,能帮把手就帮把手。”
秦淮茹千恩万谢地接过钱和粮票,抹着眼泪走了。王石知道这治标不治本,但眼下,也只能如此。
与南锣鼓巷的困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城小院的勃勃生机与欢声笑语。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院子里,何雨柱的儿子晓晓和许大茂的儿子磊磊,两个一岁多的胖小子,穿着开裆裤,正在铺了厚毡子的地上学走路。
刘淑华和娄晓娥一人护着一个,弯着腰,张开手,柔声鼓励着:
“晓晓,来,到妈妈这儿来!”
“磊磊,勇敢点!爸爸在这儿呢!”
王石和小雨水坐在廊下的马扎上,笑呵呵地看着。小雨水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叮叮当当地摇着,吸引两个弟弟的注意。
晓晓胆子大,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撅着小屁股,摇摇晃晃地迈出几步,扑进刘淑华怀里,咯咯直笑。磊磊谨慎些,试了几次不敢迈步,急得直哼哼,娄晓娥耐心地扶着他。
何雨柱系着围裙从厨房端出一盘刚蒸好的鸡蛋羹,香喷喷的。他瞅着儿子,得意地嚷嚷:“瞧我儿子!随我!腿脚有劲!将来肯定是当运动员的料!”
许大茂在一旁撇撇嘴:“得了吧柱哥!晓晓那是随嫂子文静!瞧我们磊磊,这叫稳重!将来是当干部的料!”
“屁的干部!我看是跟你一样,放电影的料!”何雨柱反击。
“放电影怎么了?为人民服务!”许大茂梗着脖子。
王石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我看晓晓和磊磊都好,一个像爸一样虎头虎脑有冲劲,一个像妈一样聪明伶俐有静气,将来都有出息!”
小雨水也奶声奶气地说:“晓晓磊磊最棒了!快点学会走路,姐姐带你们去抓蜻蜓!”
南城小院的夜晚,月朗星稀。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没急着回屋,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闲聊着。刘淑华和娄晓娥带着孩子先睡下了,王石在屋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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