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不知怎的，就扯到了四合院里的人和事上。许大茂抿了口酒，咂咂嘴，带着几分戏谑道：“柱哥，你说咱们院现在，最憋屈的是谁？”
何雨柱想都没想：“还能有谁？贾家呗！孤儿寡母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贾家那是真困难，可怜。”许大茂摇摇头，话锋一转，“可我说的是另一种憋屈。你想想一大妈。”
何雨柱一愣，放下酒杯：“一大妈？她有啥憋屈的？一大爷是八级工，工资高，她又是街道积极分子，院里谁不敬着？”
“嘿！我的傻柱哥诶！”许大茂凑近些，压低声音，“就是表面光鲜，里头才憋屈！你想想，易中海那人，把面子、把大院‘稳定’看得比什么都重！一大妈跟着他，得时时处处维护他那‘一大爷’的形象，受了多少委屈？贾张氏撒泼，她得去劝；各家闹矛盾，她得去和稀泥；易中海在外面充好人，家里家外操持、受累的还不是一大妈？”
何雨柱仔细一想，还真是。一大妈为人确实和善，没少在院里帮忙，尤其是照顾孩子方面。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和雨水饿肚子，一大妈没少偷偷塞块糖、给个窝头。
许大茂继续道：“最关键的，你忘了？他们没孩子！” 他指了指何雨柱，又指指自己，“你看咱俩，现在有媳妇有儿子，热炕头，虽然累点，但心里踏实！易中海和一大妈呢？易中海整天琢磨着找‘养老人’，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一大妈心里能好受？她就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易中海能生吗？我看悬！一大妈这辈子的指望在哪？等老了，易中海嘎嘣一下走了，她一个人，守着空屋子，靠谁去？靠易中海相中的‘养老人’？傻柱你当初要不是石头点醒你，你不也被他算计着？”
这一番话，像锤子一样砸在何雨柱心上。他以前光觉得易中海虚伪算计，却没细想过一大妈的处境。现在被许大茂点破，再联想到自己现在有妻有子的幸福，顿时觉得一大妈确实可怜。一辈子为易中海的“名声”活着，到头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是这么个理儿……”何雨柱叹了口气，“一大妈是挺不容易的。可……这有啥办法？这都是命。”
“命？屁的命！”许大茂眼珠一转，鬼主意又上来了，“柱哥，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啥想法？”
“让一大妈去领养个孩子！”许大茂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光。
“领养？”何雨柱吓了一跳，“易中海能同意？他那么要面子，能愿意养别人孩子？”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许大茂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让一大妈偷偷去！我听说，现在街道救助站那边，有不少没爹没妈的孤儿，或者家里实在养不起送过去的孩子。让一大妈以‘街道积极分子’的身份，常去帮忙，瞅准机会，找个投缘的、年纪小不懂事的，先接触着，培养感情。等感情深了，先斩后奏！直接抱回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易中海还能把孩子扔出去？他不要脸了？一大妈有了孩子，后半生有靠，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易中海嘛……哼，有孩子拴着，他也少算计别人！”
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这主意……太大胆了！但仔细琢磨，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一大妈要是真有个孩子，精神有了寄托，日子就有奔头了。易中海虽然不情愿，但为了面子，大概率会认下。这确实是为一大妈好。
“这……能行吗？一大妈敢吗？”何雨柱犹豫。
“不试试怎么知道？”许大茂怂恿道，“柱哥，这事你得去说！你跟一大妈关系还行，她信你。你找个机会，私下里跟她透透风，就说是咱们小辈心疼她，给她指条路。成不成，在她自己。咱们也算尽份心。”
何雨柱琢磨了半天，一咬牙：“成！我找机会跟一大妈说说！这主意虽然损了点，但说不定真能救一大妈后半辈子！”
两人又嘀咕了一阵细节，这才各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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