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吧台灯光调暗了些,爵士乐换成了慵懒的蓝调。阿威一杯接一杯地喝,试图用酒精淹没白天积累的所有挫败感。
“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威转头,小林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她今天与往日不同,没有穿会所里那种性感的连衣裙,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色针织衫和牛仔裤,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白领而非会所公关。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阿威含糊地说,酒精已经开始起作用。
“只是换身衣服。”小林微笑,“怎么,只许你们白领穿正装,不许我们换休闲服?”
阿威注意到,小林手里拿着一杯苏打水,而不是酒。
“你不喝?”
小林看着他,“你看起来需要人陪。”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太久没有得到真正的关注,阿威觉得小林今晚格外顺眼。她没有秋子那种永远清醒的眼神,没有办公室里那些同事表面的客套和背后的议论,她就是很简单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听他说话。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小林的声音很温柔。
酒精的麻醉下,阿威放松警惕,漫无边际断断续续地讲了起来——老板的回归,职位的边缘化,老梅的得意,同事们的态度转变。他说得很混乱,但小林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或者问一两个问题。
“所以你现在是,工作上不被需要,感情上……”小林顿了顿,“也不太顺利?”
阿威苦笑着又灌下一杯酒:“秋子她……永远有她的原则。”
“原则。”小林重复这个词,语气有些微妙,“有些人把原则当作借口,有些人把原则当作保护自己的盔甲。你的秋子是哪一种?”
这个问题让阿威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在他眼中,秋子的拒绝就是拒绝,是她不够爱他,是她还没有准备好。但从小林口中说出来,似乎有了另一种可能性。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小林靠近了些,阿威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会所里那种浓烈的香,而是清新的柑橘调。
“因为我爱她?”阿威说,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缺少底气。
小林笑了,不是嘲讽的笑,而是理解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笑:“爱不应该这么痛苦,阿威。”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阿威一直试图维持的假象。酒精、挫败感、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混合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突然抓住小林的手。
小林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楼上有包间,安静些。”她的声音很轻。
阿威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告诉他应该放手,应该回家,应该给秋子打个电话。但另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推着他——那是被压抑太久的自尊,是被一再拒绝的愤怒,是对现状无能为力的反抗。
他跟着小林上了楼。
包间的隔音效果确实很好,关上门后,楼下的音乐声几乎听不见了。房间里只有一盏落地灯,投下温暖昏黄的光。
小林转过身,面对阿威。在柔和的光线下,她看起来比平时更美,也更真实。
“你想清楚了?”她问。
阿威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吻了她,这个吻带着酒精的味道,带着绝望的味道,带着背叛的味道。小林回应着他,但阿威能感觉到她的克制,她的保留。
这不是爱,两个人都知道。
衣服一件件滑落,阿威的动作有些粗暴,仿佛在发泄什么,又仿佛在证明什么。小林轻声说:“慢一点,阿威。”
这句话不知为何激怒了他。慢一点?秋子也总是让他慢一点,等一等,还不是时候。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等?为什么他永远要配合别人的节奏?
“闭嘴。”他低吼。
小林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配合着他的动作,像个尽责的演员完成自己的戏份。
过程并不美好,甚至有些狼狈。阿威太急切,太用力,太想证明什么,结果反而证明了自己的无能。结束时,他瘫倒在沙发上,汗水浸湿了头发,心脏狂跳不止。
清醒像潮水般涌来,冰冷而残酷。
他做了什么?
小林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和衣物。她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再平常不过。阿威不敢看她,不敢看这个刚刚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你会告诉秋子吗?”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声音嘶哑。
小林轻笑,点燃一支烟:“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阿威开始穿衣服,手指颤抖得扣不上扣子。小林看着他,吐出一口烟雾:“你在后悔。”
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没有。”阿威反驳,但声音虚弱。
“你有。”小林说,“但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你明天醒来还是会后悔,但你下周、下个月,还是会回到这里。因为你需要这个——需要证明自己还有吸引力,还有控制力,还能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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