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造物……又一次。”第三个声音充满了狂暴的战意与羞辱感,“他们竟敢主动攻击圣山的领地!必须予以神罚!让雷霆与火焰,涤净那些亵渎者的土地!”
“冷静,阿瑞斯。”第一个声音制止了战神的咆哮,“波塞冬的投影败了,如今‘金苹果’也被毁。东方那片土地,以及那些驾驭钢铁的凡人,已经拥有了威胁圣山威严的力量。这不再是简单的惩戒问题。那道暗红色的斧光……其中蕴含的‘概念’,令我也感到一丝……警惕。”
“赫拉说的是。”另一个充满智慧与工艺感的声音缓缓道,“那是不同于我们神力体系的另一种‘高阶力量’应用。粗暴,直接,却有效。他们似乎在走一条将‘集体意志’、‘物质科技’与某种……古老的‘斗争本源’相结合的道路。我们需要更多信息。雅典娜,你在人间的代行者,可还有消息传来?”
“最后一个联系在‘金苹果’被攻击时中断了。”清冷的女声回答,“但之前传回的信息表明,东方人正在建造某种更加庞大的东西,与他们的‘国运’相连。此次攻击,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清除前哨,更是为了……测试,和威慑。”
神殿中陷入沉默。神明们首次开始以相对平等的态度,审视那片遥远的东方土地,以及土地上那些敢于、并且能够斩灭神迹的凡人。
“暂时,停止在远东地区的一切直接传教与前哨建设活动。”神王宙斯的声音最终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加强对深海那位‘邻居’动向的监控。东方人的崛起,或许会改变很多事情的平衡。至于惩戒……”
他的目光穿透金色的云海,望向遥远的东方,眼中雷霆隐现。
“待时机成熟,”
“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南海,科伦岛(已更名为“镇海”前进基地)。
硝烟已然散去,净化符文的光芒在岛屿各处亮起,工程机甲正在清理废墟,构筑永久性防御工事与简易码头。“昆仑”与“泰山”号母舰停泊在扩建后的港湾内,如同两座浮动的钢铁山岳。
王磊站在刚刚平整出来的基地指挥部了望台上,迎着略带咸腥的海风。他手中拿着一份刚刚由“伏羲”初步汇总的、关于全球各方对“金苹果”之战反应的简报。报告很长,包含了从惊恐到算计,从希望到警惕的种种情绪。
他快速浏览,面色无波。
“反应都在预期之内。”他合上电子简报,望向北方大陆的方向,又望向更西方的浩瀚大洋,“恐惧也好,期待也罢,重新算计也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挥出了第一拳。”
“并且,让所有人都看清了——”
“这拳头,有多硬。”
“伏羲,记录:‘轩辕’计划第一阶段首战,‘金苹果’拔除作战,达成全部战术目标,初步实现战略威慑效果。舰队休整四十八小时,补充给养,进行作战总结。同时……”
他目光投向西南、西北、正南方向,那些依旧在态势图上闪烁的红点。
“开始筛选,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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