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启动车子,朝着传媒大学的方向而去。
“当然在,毕竟也算是个凶宅。红衣女鬼江素的名字在咱们市可谓是如雷贯耳,谁敢买她住过的房子?咱们现在去看看吗?”
“嗯,现场保存得怎么样?东西还在吗?”
“应该在,当时警局介入调查没多久,就被玄镜司接手了,江素大部分东西应该还留在现场。”
“钥匙呢?”
“找物业拿一下呗。”
两人驱车穿过城中主干道,在城市灯火中绕行一个小时,抵达了传媒大学东南侧的高档住宅区。
“这小区看着就不便宜。”江见秋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感叹。
“当然不便宜,这地方以前是市里开发给商界富二代、艺术圈子子女专住的,一套房当时顶普通小区三倍价!可江素在大二那年就能买下来,你说她家里得多有钱?”
江见秋点头,目光扫过整洁的停车位与光洁的地砖,只觉得从空气里都能闻出钱的味道。
同为富婆,单看居住环境,这个江素绝对比唐果还要有钱。
她忽然有些好奇,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去碰“民国歌女”这种老旧的灵异传说?怎么会去玩什么直播的游戏?最后还把自己害死了。
而且还间接害死了唐果。
毕竟唐果的偶像就是江素,也是因为她,才会选择直播探险这条路。
陈璐从物业那边领了钥匙,带着江见秋登上七楼,打开门。
屋内空气封闭,因为两年没人打理,家具上落了一层灰,开灯的瞬间,柔和的米白色灯光洒落,照亮了一间装修颇为温雅的公寓。
和江见秋印象中的凶宅区别很大。
尤其是刚从破旧出租屋出来的两人,总觉得这地方豪华的有点过头了……
“你看那边。”陈璐指了指墙面上的两处黑色印记:“那是技术组检测用的碳粉痕迹,还有旁边那张桌子上的线缆标记也没撤。”
正如她所说,现场保存的非常好,两年时间几乎没人进入过这间房子。
甚至因为江素,整栋楼的价格都在两年内猛跌,一点回升的势头都没有,让原本的业主叫苦不迭。
江见秋走入主卧,除了靠窗的一张大床外,最显眼的便是角落处宽大的工作桌。
倒不是有多豪华,而是这张桌子,竟是双人位。
两张椅子、两盏灯、两台显示器,其中一台电脑已不见,留下的接口与电源插座还有警方取证贴纸。
江见秋疑惑:“她有搭档?”
“不清楚,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助理。”
陈璐耸耸肩,又变回了江见秋口中的笨蛋:“我不是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察,所以细节方面不太清楚,等会查查资料。”
江见秋走到书桌前,上面还留着一些纸质资料没有被收走,轻轻翻开,目光在泛黄的页面上停顿下来。
那是江素在调查的“民国歌女”传说初稿,字体娟秀,纸张上还有手绘的地图与标注线。
即便是她,溯源到的也有许多不同版本,诸如民国初年,奉系军阀张继良升任将领后,重回老家大连,意外在一家歌舞厅认出幼时玩伴、青梅竹马的邻居女孩,已成为当红歌女小兰。
还有许昌一带军阀督军张震惆,在某次会议后遇见驻地小酒馆的驻唱女歌手,惊觉是失联数年的旧识许青。
不止如此,这个故事还有不少南方版本,比如沿海地区曾流传“红棉女鬼”故事:传一位从黄埔军校毕业的少校夜游吉祥戏院,被女歌伎吸引,后发现竟是自己早年救下的一位孤女。
川蜀地区也有类似的民间故事,同样是民国初期,盘踞在川东地带的严姓军阀,经人介绍进梧桐院吃酒作乐,意外认出头牌歌女绣云是自己小时候的邻居姜姓姑娘。
“这就是她当初要讲的故事?”陈璐靠近,好奇的看着笔记上的文字,总觉得这个故事都很耳熟,好像小时候听过类似的。
江见秋轻轻摇头::“她不是讲故事,是在试图找到传说背后的东西。”
指尖轻轻摩挲着笔记本上手绘的插图,上面画着一棵参天古槐,枝丫如伞,树下是一座破旧的石碑,碑上隐隐写着:姜姓花娘,香消玉殒,民国二十年。
“她找到了什么?”
“可能她什么都没找到,也可能是接近了‘它’,或者‘它们’。”
“它?”
江见秋合上笔记本,转头看向陈璐,开口问道:“璐璐,你觉得江素是因为什么被杀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陈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因为接触了鬼怪,被其袭击杀死的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江见秋拍了拍手中的调查笔记,抛出了几个问题:“可是永安墓园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少,尤其是在清明前后,可从未听说有厉鬼伤人事件,为何偏偏遭遇袭击的,是正在调查民国歌女的江素呢?”
“她出事之前高强度直播,且在死前的直播中没有进行任何不正常的行为,可她却是永安墓园唯一的遇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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