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门口的秋风卷着梧桐叶打旋,文茜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腹上的墨水印像块洗不掉的疤。
黑香菱从她校服口袋里探出头,叶片状的发饰轻轻蹭着她的手背,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茜茜,风大了,我们先走吧?”
文茜没动,眼睛死死盯着路口——父亲的车刚拐过街角,母亲正弯腰钻进出租车,车窗里飘出一句“下个月生活费会打给你”,连头都没回。
“他们甚至懒得演一下舍不得。”文茜突然笑出声,笑声卡在喉咙里,像被砂纸磨过。她猛地将协议书揉成球,狠狠砸在地上,转身就走。黑香菱赶紧跟上,叶片发饰在风里颤巍巍的:“茜茜,别跟自己较劲……”
“较劲?”文茜脚步顿住,眼圈突然红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像块没人要的垃圾!”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封银沙。文茜吸了吸鼻子接起,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听见听筒里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是金公主在调试她的金发饰。
“文茜?我和金公主在你家楼下。”封银沙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温温的,“我妈炖了排骨汤,金公主说你上周念叨着想吃。”
文茜抬头,看见楼下梧桐树下,封银沙站在树的阴影下,手中拿着编织好的围巾。他身边站着金公主,金色的长发像流淌的阳光,正低头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一阵风刮过,太阳光在其身上留下淡淡的金光。
“上来拿点东西,今晚去我家住。”封银沙低头看她,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金公主把客房的床单换了新的,说是你喜欢的浅紫色。”
文茜没说话,转身跑上楼。打开家门时,客厅里空荡荡的——母亲的梳妆台清空了,父亲的酒柜只剩几个空瓶,她的书包被随意扔在墙角,旁边是三个打包好的纸箱,上面贴着“文茜的东西”。
“他们连等我回来再搬都嫌麻烦。”文茜蹲在纸箱前,指尖划过箱子上的胶带,突然“啪”地掉了滴眼泪。黑香菱落在她肩头,展开一片新叶挡在她头顶,像把小小的伞:“茜茜,他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告别。”
“告别?”文茜抹了把脸,眼泪却越擦越多,“他们是在扔掉我啊!”
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哭到肩膀发僵,才听见门铃响。打开门,封银沙站在玄关,金公主正弯腰帮他把鞋摆放好,看见文茜红着眼睛,金色的眉峰皱了皱:“人类的眼泪真麻烦,不过哭完了就该振作——我带了巧克力,黑香菱说你难过时吃这个会好点。”
她从口袋里摸出块包装得亮晶晶的巧克力,塞给文茜。包装纸在灯光下闪着光,像颗小太阳。
封银沙的家暖融融的。客厅茶几上摆着刚炖好的排骨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漫了满屋子。封银沙的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茜茜来啦?快坐,金公主刚说你可能没吃饭呢。”
金公主已经熟练地帮文茜拿了碗筷,还不忘瞪了眼想抢排骨的黑香菱:“让茜茜先吃。”
文茜捧着热汤碗,指尖的凉意一点点散了。汤里的玉米炖得糯糯的,排骨炖得脱骨,是她小时候最爱的味道。封银沙的母亲坐在对面,絮絮叨叨地说:“我上周去给银沙买手套,看见有家店的发绳很漂亮,想着你可能喜欢,就给你买了一根。”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粉白相间的发绳,上面缀着小小的珍珠。文茜捏着发绳,突然鼻子一酸——母亲已经很久没给她买过这些小东西了。
“阿姨,谢谢……”
“谢啥。”封银沙的母亲摆摆手,又给她盛了碗汤,“以后想吃啥就跟阿姨说,银沙弹钢琴闷得慌,你多来陪陪他,也算帮阿姨忙了。”
封银沙在旁边点头,金公主正低头帮他挑出汤里的葱花——他不爱吃葱。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金公主的金发泛着柔和的光,黑香菱趴在文茜的碗边,偷偷啃着一块排骨,像只满足的小兽。
那晚文茜睡得很沉。客房的枕头套是浅紫色的,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半夜她醒过一次,看见黑香菱蜷缩在枕边,叶片发饰轻轻起伏,像在给她唱摇篮曲。
日子像被调慢了的钟。文茜搬到学校附近的出租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书,晚上打工到九点,周末就往封银沙家跑。
有时她帮封银沙的母亲整理练习的舞蹈资料,黑香菱会用叶片帮她压住纸张;有时封银沙教她弹钢琴,金公主就坐在旁边听,偶尔点评一句“这里的音符该像流水,不是砸石头”。
封银沙的钢琴弹得越来越好,指尖划过琴键时,金公主会悄悄用魔法让琴键泛着微光,像撒了把星星。
他母亲的舞蹈教室开在市中心,因为其出色的舞蹈教学,深厚的功底,受到一众家庭的好评。
“等赚够钱,我请你去吃旋转餐厅。”封银沙的母亲数着订单,眼睛笑成了月牙。
文茜趴在柜台上,看金公主坐在封银沙的肩膀上,乐呵呵的说:“那我要吃三块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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