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思齐,一个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女孩,从我出生起,我见到的不是医院明亮的灯光,而是下着雨的天空,我被包裹在一个被子中,脖子上系着一个吊坠,仿佛这能证明我的身份不凡。
我刚刚出生,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只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带给我的恶意,那种雨水冰冷的触感通过不严实的纸箱缝隙里低落,寒意弥漫我幼小的身躯,让我觉得冰冷刺骨,我使劲的放声大哭,是为了抵抗命运的不公,也是我对这个世界不满的呐喊。
直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丢垃圾时听到了我的哭声,才把我抱回了家,我当时以为对方是看见我了才把我抱回家中,其实对方眼睛却是完全看不见的。
终于我吃上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顿口粮,温暖的流性食物滑入我稚嫩的口腔,虽然很稀,但是这是人世间对我的第一份善意,我觉得幼小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我本以为我是被人抛弃的,当初捡到我的老婆婆却不这么认为,她当时抚摸过包裹我婴儿身躯的被子,那种面料只有富贵人家才用的起,还有脖子上的吊坠她活了这么久都没遇到过这么微润的触感,像一块美玉一样,一看就价值不菲。种种迹象表明,其实我是被人恶意扔在这里的,为的就是不让人找到我。
我感觉很伤心,一方面希望家人快点找到我,一方面又责备他们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反而是让坏人得逞,徒留我在这个环境中艰苦挣扎。
我曾经很多次幻想过与父母相见,心里也时刻准备着与家人们的会面,想象着那种场景该是多么的幸福快乐。
可是直到我成长为十五六岁的少女,依然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我心里的期待落空了,对家人的怨恨,对自己的无能,对生命的不公,对生活的压力,还有对老婆婆的责任,包裹住我幼小的身体和灵魂。
我在想,难道老婆婆说的都是骗人的,之前那些话也只是安慰我一下而已,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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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铁锈巷,永远醒得比城市早。李思齐是被巷口收废品的板车声惊醒的,那声音伴随着铁皮摩擦的尖啸,像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这条堆满垃圾的窄巷。她睁开眼,天花板上的霉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幅扭曲的地图,墙角的蛛网挂着昨夜漏进来的雨珠,折射出一点微弱的光。
“齐丫头……水……”隔壁传来老婆婆沙哑的咳嗽声,带着痰音的喘息让李思齐心头一紧。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地板缝里嵌着的沙砾硌得脚心发疼。这双脚早就习惯了,从她记事起,就没穿过几双合脚的鞋。
煤炉在墙角泛着微弱的红光,她摸黑添了块碎煤,火苗舔舐着湿冷的燃料,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水壶里的水很快烧开,她倒了半杯,又兑了些凉水,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端到老婆婆床头。
瞎眼的老人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老茧像砂纸般磨过她的皮肤。“又去捡瓶子?”老人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掐了掐,“今天别去了,王大妈说街口的饭馆招洗碗工,我托她给你留了位置。”
李思齐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袖口,那里磨出了个破洞,露出细瘦的手腕。“知道了。”她应着,目光落在窗台上那只铁皮盒上——里面是她攒了一个月的零钱,还差七块才能给婆婆买新的降压药。
出门时天刚蒙蒙亮,巷子里弥漫着馊水和烂菜叶的酸腐味。李思齐熟练地避开地上的积水,脚边窜过一只瘸腿的野猫,绿幽幽的眼睛在晨雾里闪了闪。她弯腰从墙根捡起半块干硬的馒头,那是昨天饭馆倒掉的,猫警惕地嗅了嗅,叼着馒头钻进了垃圾堆。
“李思齐,又去讨饭啊?”三个染着黄毛的少年靠在斑驳的砖墙上,为首的嘴里叼着烟,故意把烟圈吐到她脸上。李思齐没理他们,这种挑衅她从小见惯了。去年冬天,这伙人抢她攒的废品钱,被她用碎玻璃划破了胳膊,从此只敢过过嘴瘾。
她加快脚步穿过三条巷弄,街口的饭馆已经飘出油烟味。老板是个红脸膛的男人,看见她来,皱了皱眉:“说好了,只管洗碗拖地,不许偷吃,打碎一个盘子扣五块。”李思齐点点头,接过那双比自己手大两圈的橡胶手套。
水池里的油污像层滑腻的薄膜,沾在手套上甩都甩不掉。她埋头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耳朵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穿西装的男人抱怨粥太烫,带孩子的女人讨价还价要多送一碟咸菜,这些声音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只留下水池里哗哗的水声。
“小姑娘,你这吊坠挺特别。”一个端着粥碗的老太太突然指着她胸前说。李思齐下意识地捂住脖子上的东西——那是枚巴掌大的青铜吊坠,形状像半只展翅的鸟,边缘被摩挲得发亮。这是她从记事起就戴着的,老婆婆说捡到她时,这东西就贴身挂在襁褓里。
“不值钱的。”她低下头继续刷碗,耳根却微微发烫。十六年了,从没人问过这吊坠的来历,仿佛它就该长在她身上,像道洗不掉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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