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翻阅一本民国初年编纂的《江城风土纪略》时,识海中与校园监测网的链接,忽然传来一阵清晰的、不同于以往余烬波动的“涟漪”!
涟漪的源头,并非他重点监控的古籍区、旧艺术楼或小树林,而是位于校园东北角、一栋平时很少人去的——校史档案馆!
档案馆里存放着学校自建校以来的各类历史档案、实物资料,平时只对研究人员和特定课题开放。监测网在那附近只布设了一个常规节点(覆盖校园边缘),感应比较模糊,但这阵涟漪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被惊动”和“渴望链接”的混合情绪?
更重要的是,涟漪的频率特征,竟然与之前那个男生身上的变种印记,有七分相似!但又似乎更加……“纯粹”?或者说,更加“原始”?
张灵溪立刻合上书,起身离开图书馆,朝着校史档案馆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通过道基,加强对档案馆附近那个节点的感应,同时调动“破妄之瞳”的洞察力,远远地“观察”那片区域。
在他的感知视野中,校史档案馆那栋不起眼的灰色二层小楼,此刻正隐隐散发着一团淡金色的、带着尘埃和历史沉淀气息的“场”,这是大量故纸堆和旧物自然形成的“信息沉淀场”,通常稳定而平和。
但此刻,在这淡金色场的深处,却有一小团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块般的“异物”正在缓慢搏动!那正是涟漪的源头!它似乎被深埋在档案堆的某个角落,因为某种原因(也许是最近档案馆内部整理?也许是外界的某种刺激?)被短暂地“扰动”了。
这不是活性的印记,更像是一件……承载了强烈污染信息的“旧物”!一件可能比那批古籍更早、更危险的“慈母教”相关物品!
张灵溪加快脚步。他必须弄清楚那是什么,并在它引发更大麻烦前处理掉。
来到档案馆门口,他出示了学生证和周明远帮忙办理的“历史民俗研究辅助人员”临时通行证(以备不时之需)。值班的是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校工,检查了证件后,慢悠悠地说:“同学,研究什么课题啊?里面东西多,别乱翻,要查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
“老师,我想查一下关于学校早期建设时期,校园及周边地区的民间信仰和风俗记载,特别是……关于一些非正统祭祀活动方面的。”张灵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个认真的历史系学生。
老校工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他几眼:“这个啊……相关记录是有的,不过比较杂,分散在不同的卷宗里。你确定要看?有些记载……可能不太适合年轻人看哦。”他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我是做严肃学术研究的,需要全面了解。”张灵溪坚持道。
“好吧。”老校工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跟我来,在二楼最里面的‘地方民俗与宗教事务’资料柜。有些东西……放了好多年没人动过了。”
跟着老校工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来到二楼。这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樟脑丸的味道。一排排高大的铁皮档案柜整齐排列,上面贴着泛黄的标签。
老校工走到最里面一个柜子前,用钥匙打开柜门。里面堆满了各种牛皮纸档案袋和线装册子。
“你要的东西大概在这里面。”老校工指了指,“自己翻吧,小心点,别弄坏了。看完放回原处。”说完,他又慢悠悠地下楼去了。
张灵溪等老校工的脚步声远去,立刻将感知集中到那团暗红色“异物”的方位。感应指向这个档案柜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小心地挪开表面的档案袋,向下翻找。大多是些关于本地庙会、宗祠活动、岁时节俗的普通记载。直到他碰到一个用黑色油布包裹、以麻绳捆扎的、格外厚重的长方形物件。
暗红色的搏动感,正是从这黑色油布包内传来!
他解开麻绳,掀开油布。里面是一本巨大、厚重、封面以某种暗红色皮质(触感怪异)包裹的古书!书脊上没有字,封面正中,烙印着一个扭曲的、如同无数婴儿手臂环抱纠缠而成的诡异图案——与“慈母教”邪像的核心意象高度相似,但更加抽象和古老!
书页是以某种坚韧的、微微泛黄的厚纸制成,边缘已经破损。张灵溪小心地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并非汉字,而是一种扭曲、狂乱、夹杂着大量诡异符号和婴儿、女性肢体、扭曲植物等意象的“图画文字”!这种文字风格他从未见过,但其中蕴含的那股混乱、痛苦、以及对“母性”和“孕育”的极端扭曲崇拜之意,扑面而来!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他道基中的“秩序星辉”自发涌动,产生强烈的排斥和净化冲动。
这绝不是“慈母教”自己编造的东西!这是一件真正的、古老的、蕴含着强大而邪恶信息的“法器”或“禁忌典籍”!
书的后面部分,开始出现一些夹杂着本地土话和晦涩代称的文字记录,似乎是后人(可能是“慈母教”的早期创立者或研究者)做的注释和翻译尝试。张灵溪快速浏览,捕捉到一些关键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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