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江边校场围满了人。张飞临时搭了个台子,自己当裁判。刘备、诸葛亮、赵云都来观战,连周瑜听说后也赶来了。
“张将军,此举……”周瑜欲言又止。
“都督放心!”张飞咧嘴,“以武会友,增进感情!”
第一场,比射箭。甘宁这边出的是个神射手,东吴那边出的是老将黄盖本人。
张飞宣布规则:“百步外,靶子!每人十箭,环数高者胜!”
甘宁的神射手先射,十箭九中靶心,一箭偏了点,但也中了九环。总环数九十九。
轮到黄盖。老将挽弓,沉稳老练,十箭全中靶心!一百环!
“好!”东吴士兵欢呼。
甘宁脸色难看。张飞宣布:“第一场,东吴胜!”
第二场,比刀法。甘宁亲自上场,东吴出的是个年轻将领,叫周泰。
两人在校场中交手,刀光闪闪,火星四溅。甘宁刀法凌厉,周泰沉稳扎实,打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张飞看两人都累了,喊停:“平手!这场算平局!”
第三场,比水性。这是甘宁的强项——他手下多的是长江里泡大的汉子。果然,潜水、泅渡、水上搏斗,甘宁这边完胜。
三场比完,一比一平一负。张飞挠头:“这……算平局?”
周瑜忽然开口:“不如加赛一场。”
“加赛啥?”
“比战船操舟。”周瑜道,“各出五艘船,在江上演练。本督与诸葛军师评判。”
这个主意好!既比武,又练兵。张飞立刻同意。
于是,江面上,十艘战船展开演练。甘宁指挥江夏水军,东吴那边是黄盖指挥。
两队在江上穿梭、包抄、冲撞(用包了棉布的撞角),模拟实战。围观的士兵们看得目不转睛,喝彩声不断。
演练到最后,甘宁使了个诈,假装败退,诱黄盖追击,然后突然回身包抄,把东吴船队“困”在江心。
“好计!”周瑜拍案,“甘兴霸果然善战!”
黄盖也不恼,拱手道:“甘将军用兵如神,老朽服了。”
甘宁也还礼:“黄老将军宝刀不老,末将佩服。”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芥蒂烟消云散。
张飞跳上高台,大声宣布:“演练结束!双方表现优异,都是好样的!从今天起,训练水道共用!不分彼此!”
“好!”两军士兵齐声欢呼。
周瑜对诸葛亮道:“张将军此举,虽粗率,然有效。两军将士经此一比,反而融洽了。”
诸葛亮摇扇微笑:“翼德将军,常有出人意料之举。”
比武之后,联军士气大振。甘宁和黄盖成了朋友,经常一起喝酒讨论战术。张飞趁热打铁,组织了几次联合演练,两军配合越来越默契。
这天,张飞正在改进他的“连发弩炮”,甘宁和黄盖来找他。
“张将军,周都督有请。”甘宁道。
“啥事?”
“东南风将起,都督要定火攻之计。”
张飞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三人来到周瑜大帐。诸葛亮、鲁肃已在座,还有几个东吴将领。
周瑜指着沙盘:“三日后,东南风必起。届时,我军将用火攻破曹。但需一人,诈降曹操,将火船引入曹军船队。”
黄盖起身:“末将愿往!”
周瑜摇头:“老将军年事已高,此去凶险……”
“都督!”黄盖正色道,“末将受孙氏三代厚恩,今日正是报效之时!且曹操多疑,非老将诈降,不足以取信!”
张飞忍不住插嘴:“黄老将军,曹操那老狐狸精得很,你去了恐怕……”
“张将军不必多虑。”黄盖道,“末将已有计较。”
他详细说了诈降计划:先与周瑜在众人面前“争吵”,然后“负气”投曹,带数十艘装满了干柴、火油的火船,以投降为名,接近曹军船队,点火冲阵。
周瑜听罢,沉吟良久,终于点头:“既如此,有劳老将军。”
他又看向张飞:“张将军,火攻之时,你的快船队需在侧翼策应,防止曹军小船突围。”
“没问题!”张飞拍胸脯,“俺的水雷也准备好了,布在曹军可能逃跑的水道上!”
诸葛亮补充:“翼德将军,火攻之后,曹军必乱。你要率快船队追击,擒杀溃兵,但不可深追,防有埋伏。”
“明白!”
计议已定,众人分头准备。张飞回到船坞,检查所有装备:快船完好,弩炮充足,水雷……嗯,这次应该不会漂了。
他还特意给每艘船配了“急救包”——其实就是些止血药和绷带,但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先进了。
第三天清晨,江面果然起了东南风。
张飞站在船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暖风,深吸一口气:“终于来了!”
江夏城和江东水寨同时忙碌起来。黄盖与周瑜在众将面前大吵一架,周瑜“怒”而杖责黄盖,黄盖“愤”而离去。这出戏演得逼真,连张飞都差点信了。
当夜,黄盖带着数十艘火船,悄然驶向曹营。船上装满了干柴、硫磺、火油,但表面用帆布遮盖,看起来像是满载物资的运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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