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通知咱们的船队避开!”张飞急得跳脚。
但已经晚了。一艘江夏的巡逻小船正往这边来,眼看就要撞上漂流的水雷!
“停下!快停下!”张飞站在岸上大喊。
距离太远,船上的人听不见。小船继续前进,距离水雷只有十丈、五丈、三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船上的士兵发现了水面的异常,急忙转舵。小船擦着水雷边过去,险之又险。
张飞长出一口气,腿都软了。
甘宁苦笑:“张将军,你这‘水雷’……敌我不分啊。”
“意外!纯属意外!”张飞擦汗,“下次俺改进!加个保险!”
第一次水雷作战,虽然炸沉了曹军三艘船,但也差点把自己人送走。消息传到诸葛亮那里,他摇着扇子,半晌才说:“翼德将军勇气可嘉,然……下次试验新武器,可否先告知一声?”
张飞讪讪:“是是是,俺错了。”
不过这次意外也有好处——曹军被吓坏了。他们没见过水雷,以为是什么“江神震怒”或者“张飞妖法”。有逃回去的士兵描述:“江里突然冒火!船就炸了!定是张飞召来水鬼!”
谣言传开,曹军水兵人心惶惶,都不敢轻易出寨了。曹操闻报大怒,斩了几个传播谣言的士兵,但恐慌已经蔓延。
程昱建议:“丞相,张飞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不如暂停水战,专注陆路攻城。”
贾诩却道:“不可。若因张飞小儿伎俩而畏战,军心更乱。应查明真相,破解其术。”
曹操采纳贾诩之言,派张辽率精兵,沿江搜查,果然在岸边芦苇丛中发现了未引爆的水雷和引线。
张辽将水雷带回大营。程昱、贾诩围着这个陶罐研究半天,终于明白了原理。
“原来如此……”贾诩叹道,“张飞此子,竟能想到火药水下引爆之法。虽粗陋,然思路奇诡。”
曹操看着水雷,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若我军也能掌握此术……”
“此术不难。”程昱道,“难在布设与引爆。张飞用拉线之法,实乃笨拙。我军可改进之。”
于是曹军也开始研制水雷。但他们没有张飞的系统知识,只能摸索。第一次试验就出了事故——火药配比不对,一点就炸,当场炸死三个工匠。
消息传到江夏,张飞乐了:“看看!抄袭都没抄明白!还得看俺的!”
他总结了失败教训,重新设计水雷:改用木桶装药,更防水;引信用铜管保护;还加了“触发装置”——其实就是个简易弹簧机关,船撞上就触发。
“这次绝对靠谱!”张飞信誓旦旦。
但诸葛亮给他泼了盆冷水:“翼德将军,水雷虽妙,然终是小道。破曹关键,仍在火攻。周都督已定计,需东南风起。将军可曾观测天象,何时有东南风?”
张飞一愣:“天象?俺不懂啊!军师你不是会看吗?”
“亮观天象,三日内或有东南风。”诸葛亮道,“然天有不测风云,需做两手准备。”
“啥准备?”
“若东南风不起,火攻难成。”诸葛亮缓缓道,“届时,需将军快船队拼死一战,阻曹军于江中。”
张飞拍胸脯:“军师放心!俺的弟兄们训练有素,一定……”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喧哗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报!甘宁将军与东吴水军起了冲突!”
“啥?!”张飞瞪眼,“怎么回事?”
原来,甘宁的部下与周瑜派来的东吴水军因为训练场地问题发生争执,双方差点动手。
张飞和诸葛亮急忙赶去江边。只见两帮士兵对峙,甘宁和一个东吴将领正在争吵。
“怎么回事?!”张飞一声大喝。
甘宁见张飞来了,怒道:“张将军!东吴的人占了咱们的训练水道,还出言不逊!”
那东吴将领是周瑜部将黄盖,老将了,脾气也爆:“胡说!这水道本就是公用的!你们的船撞了我们的船,还有理了?!”
张飞头大。联军最怕的就是内讧。他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都少说两句!都是自己人,吵什么吵!”
黄盖冷哼:“张将军,你评评理!甘宁的人训练时横冲直撞,撞坏我们两艘船,还不道歉!”
甘宁也哼:“是你们的船挡了水道!训练如实战,哪有让道的道理!”
眼看又要吵起来,张飞灵机一动:“这样!比一场!”
“比?”两人都愣了。
“对!比武!”张飞咧嘴,“你们各出十个人,比划比划!谁赢了,水道归谁用三天!输了的道歉!”
黄盖皱眉:“这……不合规矩吧?”
“啥规矩不规矩!”张飞大手一挥,“军中比武,天经地义!就这么定了!明天午时,江边校场,俺当裁判!”
消息传开,两军士兵都兴奋了。枯燥的训练生活,终于有点乐子了!
诸葛亮听说后,摇头苦笑:“翼德将军,你这……”
“军师放心!”张飞拍胸脯,“打一架,打出感情!比吵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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