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6月17日接近正午,北美黄石湖畔的祭坛上正在为第一次正式神谕的颁布,举行全体在营地人员参加的祭祀活动。
蓝杉扮神选者站桩代神明接受祭祀之时,收到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不检点”姐妹们,“放荡”是你真名?】,这是勇敢郊狼发出来的,她圈了所有人。
这是她看了刘易斯、克拉克、约翰·科尔特、曼纽尔·利萨等人被收缴的日记发出来自灵魂的怒吼。
这些资料蓝杉虽没有主动引导人去看,但把所有收缴到的资料都放在共享资料库中,总有一天,会被好奇的人翻看到。
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勇敢郊狼接受知识的培训才不过几天,就找出这些日记资料。看到了这些日记关于对印第安人女性描述,当然会大量涉及到与探险队深度合作的肖肖尼人、曼丹人,怒不可遏发这个檄文。
【各位兄弟姐妹们:
我,肖肖尼人莱姆哈伊部落长老,勇敢郊狼,对白人恶魔发出声讨!为我们姐妹们正名!我们不叫“不检点”,也不叫“放荡”,更不是“不道德”。我们大地之子们没有“道德败坏”!
我们在多本白人恶魔日记里发现,这些白人恶魔竟用最肮脏的墨渍,泼向了我们肖肖尼人、曼丹人等的女儿、妻子、祖母,甚至是所有大地之子。
当我读到“男性把女性和女孩当作自己的私人财产,可以任意交易,并且为了蝇头小利可以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随意卖淫”的字句时!我们有这样的事么?没有!这些白人恶魔完全是胡编!
我打听到了,那些肮脏的白人恶魔在曼丹人和肖肖尼人这里,都曾用武力强迫过不少大地之女,让她们染上了脏病,也给我们两个部族带了呼吸的瘟疫!让大量的族人深受其害!很多人因此回归我自然!我们部落就损失了三分之一人员,我的孩子、清泉圣女、夜莺圣女全部家人因此回归自然。
又读到“奇努克(Chinook)酋长之妻带来六个年轻女子...她们像对待猎物般主动贴近我们,这种毫无廉耻的行为令士兵们既震惊又兴奋。”,把我们好客当作是卖身,还称我们“毫无廉耻”!却未记录被武力强迫的女性当事人的任何声音,让我们无从得知发生了什么。
他们把将治疗用的“太阳舞”描述为“百人纵欲狂欢”,做为“群体淫乱”想象!歪曲我们神圣的集体仪式!
他们还用感染白人恶魔带来瘟疫而留下的疤痕,来佐证我们“道德败坏”:“她们皮肤上的溃烂证明灵魂已堕落”!这是他们带来瘟疫,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日记中频繁出现如何展示武力迫使“那个戴鹰羽的姑娘”屈服,还创建出一个词,“squaw”,赋予“性奴”含义,我们的尊严被无耻地践踏了!
你们可记得?去年春天,我在玉米地里教小侄女辨认七种可食用的野菜,族里的老萨满说:“看,这是我们的“大地之母”在教孩子生存。”你们可看见?上个月,我的姐姐在太阳舞仪式上用鹰羽扫过族人的伤口,她的手比任何白人的药膏都更温暖——那是我们的“治愈者”,是月亮神的代言人。但是她们全部因白人恶魔带来瘟疫回归自然了!
可日记里的白人呢?他们把我们的母亲说成“没有廉耻的荡妇”,把我们的姐妹说成“任人抢夺的猎物”,仿佛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帐篷、我们的信仰,都是可以随意撕碎的破布!
肖肖尼人、曼丹人等大地之女,从来不是任人评说的“他者”。我们的帐篷里,祖母用桦树皮记录着部落百年的迁徙路线;我们的田地里,母亲弯腰播种的身影比任何战士的弓箭都更有力量——因为每一粒玉米,都是给子孙的命;我们的篝火旁,少女用歌谣讲述星辰的故事,那些关于创世的神谕,比白人的那些高德谎言小册子更古老、更鲜活。我们的与伴侣的结合,要经过族老和家人的见证,要交换刻着家族图腾的骨饰,要得到女方部落的祝福——那不是“随便”,是对生命最郑重的承诺!
可白人的笔,偏要把这些神圣的事,写成“野蛮的混乱”。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孩子在母亲怀里安睡,看不见我们的姐妹在丈夫战死后独自撑起整个帐篷,看不见我们的祖母临终前把部落的秘密传给孙女的泪水。他们只看得见自己的傲慢,只听得见自己心里的恐惧——怕我们的土地,怕我们的智慧,怕我们女人的坚韧,比他们的枪炮更难征服!
族人们啊,你们摸摸自己的胸口:我们的母亲是不是在寒冬里用体温捂热过我们的冻粮?我们的姐妹是不是在洪水来临时用身体护住了襁褓里的婴儿?我们的妻子是不是在祭祀时用鲜血为族人祈来了雨水?这些,难道是“随意卖淫”的女人能做到的吗?
白人恶魔的笔,蘸着白人的偏见;他们的日记,藏着对土地的贪婪。他们想把我们写成“未开化的他者”,好让他们更容易拿走我们的河流、山脉和猎场。但我,一个肖肖尼人的女性,今天要撕开这张谎言的纸——我们的女人,是大地的女儿,是星辰的姐妹,是用生命守护部落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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