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李信吼道。
小满不知哪来的劲,撑着地板站起来,双手按在旁边的现代合金展台上。那台子是不锈钢掺铝做的,本来跟古文物八竿子打不着,可她掌心的血一渗上去,台面突然“滋啦”冒白烟。
“金锡半,谓之鉴燧之齐!”小姑娘闭着眼,把《考工记》里的句子念得又快又急。李信记得这句讲的是铜镜合金比例,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李信跟着接《滕王阁序》,血纹紫光顺着他的手窜到展台,“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就见那合金展台像化了的巧克力,一层层往下掉渣,杂质剥落完,剩个陨铁骨架,跟活过来似的蜷成条铁蛇,“嗖”地窜到半空。
莫离反手割破手腕,血“哗”地泼在铁蛇身上:“铸魂引!起!”
铁蛇瞬间烧得通红,分成三股缠上来——** 一股绕李信右臂(人纹,承文脉),一股缠莫离腰(地纹,接武脉),最后一股搭在小满肩头(天文,控陨铁)。三人站成个三角,正好对应“天地人三才”,中间“轰”地升起道光柱,紫的是文气,蓝的是武脉,金的是地灵,搅在一块儿跟彩虹似的。**“三才阵成了!”莫离仰头大笑,耳后铸魂印亮得像颗小太阳。
光柱直冲血鹰面门。那家伙举机械臂去挡,“滋啦”一声,金属臂上爆出一串火星,跟烧红的铁搁冰上似的。他脸上的青铜面具“咔嚓”裂了半寸,右颊露出块星纹——李信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图案跟雷砚烟斗柄上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李信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雷砚明明死了,临终前把烟斗塞给他,说那是雷家最后一点念想。这星纹怎么会出现在血鹰脸上?
血鹰踉跄着后退,机械臂歪歪扭扭的,九枚毒镖弹出来,却被光柱吸在半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抚摸面具的动作突然一顿——那手势和李信记忆里雷砚摩挲烟斗的样子重合了。** 他又抬头看他们,突然笑了,声音不是之前的金属摩擦音,哑得像个老头子:“你们以为……我在篡改历史?”
李信一愣。
“我只是在修。”血鹰扯了扯面具,露出更多的脸,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 “把被人改坏的地方,修回去。”这话的语气,像极了雷砚生前常说的“历史这老东西,该修修了”。**莫离的短剑抵在他咽喉上:“雷砚是谁?你最好说实话。”
血鹰没理她,左手摸到面具边缘,“咔哒”一声,面具滑下来半块。
李信倒吸一口凉气。
那张脸,跟雷砚躺在病床上时一模一样,连嘴角那颗痣都分毫不差。
“你……”李信说不出话。
血鹰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红光,投射出段全息影像——泛黄的诏书上盖着昭和天皇的御玺,上面写着“大正七年·奉敕改史”。“从1928年开始,”他声音发颤,“就有人用伪钥改考古报告,把‘龙雀衔日’说成普通兵器。你们守的,从来不是真的。”
李信突然想起雷砚临终前说的话:“历史就像被翻烂的书,缺页的地方,有人补真的,有人填假的。”当时他没懂,现在后背直冒冷汗。
“你说你是修,”李信盯着他,“那雷老最珍视的是什么?最恨什么?”
血鹰沉默了几秒,声音低得像耳语:“他最珍视工地上挖出来的第一块陶片,说那是真东西。最恨……拿历史当工具的人。”
这话对得上。李信记得雷砚办公室里摆着块破陶片,说是年轻时在殷墟挖的,比任何奖杯都宝贝。可他心里还是发毛——这人要是真雷砚,那病死在医院的是谁?
展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三才阵的光柱还亮着,把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跟巨人似的。
“你说的龙雀衔日,到底是什么?”小满突然开口,她脚踝还陷在合金板里,可眼神清明多了。
血鹰指了指李信怀里的速写本:“不是兵器名,是封印符。西周时,用三千工匠的文脉铸的,镇着不该出来的东西。”
“干将炉?”小满追问。
血鹰点头:“九座封印节点,对应九把伪钥。我炸三危山的封印,是因为那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留着只会坏事。”
莫离突然冷笑:“所以你就拿小满当实验品?灌她鸩族记忆?”她剑尖往前送了送,刺破血鹰脖子上的皮肤,“我在亚马逊基地看到监控,那些被你们灌记忆的孩子,最后都成了疯子!”
血鹰的机械臂突然抬起,投影换了段画面——穿白大褂的女人往植物根里注射蓝色液体,液体里飘着微型芯片。女人转身时,工牌上的雷氏集团标志晃得人眼晕。
“她是意外觉醒,”血鹰看着小满,眼神复杂,“她的能力来自陨铁植物,不是我们灌的。我们只是……发现了她。”
李信想起亚马逊基地那株发蓝光的植物,根部缠着块黑色金属,当时没认出来,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陨铁!跟眼前这基座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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