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偶尔传来的翻纸声。
林晚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英雄牌钢笔,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蓝色界面正在疯狂跳动。
【用户“熬夜冠军”下单:红星珍珠霜x5,支付成功。】
【用户“伦敦在逃公主”下单:红星珍珠霜x10,支付成功。】
【当前账户余额:72,350.00元】
那种金币落袋的音效虽然听不到,但在林晚脑海里却比任何交响乐都要动听。短短几天,红星厂的那批库存已经消化了十分之一。这不仅是钱,更是她在2005年站稳脚跟的底气。
“老板。”
顾欢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汇报工作,而是把几张A4纸平铺在林晚的办公桌上。那是她手抄的客户留言记录,密密麻麻,用红笔圈出了好几处。
“怎么了?发货出问题了?”林晚坐直了身子。
“不是发货的事。”顾欢指着红圈的地方,语速很快,透着一股急切,“我在整理后台留言的时候发现个规律。你看这几条——‘既然卖复古面霜,有没有那种老式的木头梳子?’,还有这儿,‘想给奶奶买一套,光有面霜感觉太单薄了,要是有个镜子或者梳子配套就好了’。”
顾欢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姐,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咱们能不能搞个‘怀旧组合装’?哪怕不赚钱,也能带动面霜的销量,让人觉得咱们这儿东西全。”
林晚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就在一个月前,顾欢还是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只会低头干活的小透明。而现在,她竟然学会了分析客户需求,甚至开始思考产品线延伸了。
这就是环境造就人。
林晚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反问:“那你觉得,去哪弄梳子?”
“我查了黄页。”顾欢显然是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西郊有个‘大明木器厂’,专门做这种小件木工活的。虽然现在大多做出口,但那是以前的老厂子,肯定有存货或者能定做。”
林晚笑了,把钢笔往桌上一拍。
“好主意。”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叠还没拆封条的百元大钞,数都没数,直接推到顾欢面前,“这事儿,我全权交给你。你去谈,去找货,怎么组合、怎么定价,你说了算。”
顾欢愣住了,看着那一厚叠粉红色的钞票,手足无措:“姐,这……这么多钱?你不跟我去吗?万一我谈崩了……”
“谈崩了就换一家,东海市不止这一个木器厂。”林晚端起茶杯,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顾欢,你是美妆组的负责人。以后这种事,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去吧,我等你消息。”
顾欢咬了咬嘴唇,看了看那叠钱,又看了看林晚信任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把钱抓进包里,重重地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顾欢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背影,林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不是一个永远只能听指令的士兵。
……
两个小时后,东海市西郊。
大明木器厂的厂房有些破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锯末和油漆混合的味道。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几个赤膊的工人在搬运木料。
顾欢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两口满是粉尘的空气,才敲响了门。
“进!”里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吼声。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把脚翘在桌子上,手里夹着根烟,极其不耐烦地看着进来的小姑娘。
“找谁?干嘛的?”
“王厂长您好,我是‘林家味道’的采购主管,我叫顾欢。”顾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我想跟贵厂谈一谈定做木梳的生意。”
王厂长上下打量了顾欢一眼,见她年纪轻轻,穿得也是普通的工装,眼里的轻视毫不掩饰。他吐了个烟圈:“木梳?要多少?一万把还是五万把?”
顾欢心里咯噔一下。
她在来的路上盘算过,试水阶段,最多只要五百把。
“我们要先定……五百把。如果是桃木或者檀木的好料子,价格我们可以给高点。”
“五百把?”王厂长嗤笑一声,把腿放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小姑娘,你拿我寻开心呢?我这机器一开就是几百块电费,给你做五百把?不够我不够塞牙缝的!去去去,出门右转有个小作坊,找他们去,别耽误我接大单。”
说着,他就要赶人。
顾欢的脸涨得通红。被拒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赤裸裸的羞辱。
她下意识地想掏出手机给林晚打电话。以前遇到这种事,只要林姐出马,三两句话就能把对方说服。
手伸进包里,却摸到了那叠厚厚的钞票。
*“以后这种事,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
林晚的话在耳边回响。
顾欢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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