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子都是场面上的人,见状也大概明白了。郭安虽然语气热络,但旁边这两位男士明显兴致不高,尤其是那个特别帅但特别冷的,脸色都快结冰了。她们和郭安碰了杯,喝了酒,又寒暄了几句,便识趣地起身。
“那行,郭老板,你们兄弟先聊着,我们出去转转。明天下午茶,说定了哦!” 波浪卷女子临走前,还不忘对郭安飞了个眼风。
待两人的身影和香水味消失在门口,饭厅里似乎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气流通。郭安长长舒了口气,卸下了那副社交面具,对着林夏和文迪做了个鬼脸:“得,扰了二位的清静了。开门做生意,啥人都得应付,见谅见谅!”
林夏这才松开微蹙的眉头,淡淡道:“理解。不过你这‘业务’范围确实广。”
文迪则似笑非笑地看了郭安一眼,推了推眼镜:“郭老板果然八面玲珑。只是……南风要是晚走一步,这画面可有点说不清。”
郭安立刻叫屈:“哎哟文迪你可别害我!我那就是纯营业性友好交流!跟南风嫂子那种能文能武的灵魂伴侣能一样吗?喝酒喝酒,压压惊!”
小小的插曲过去,酒意似乎也散了些。窗外的夜色更浓,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经历了一番微妙的打扰后,似乎又沉淀了下来,只是话题,不知不觉又绕回了关于“界限”、“选择”与“真心”的遥远思考上。而楼上,南风房间的灯光,依旧温暖地亮着。
随着两位不请自来的女房客离开,空气里那阵略显甜腻的香水味和微妙的张力也渐渐散去。郭安给自己又满上一杯,似乎刚才的插曲反而卸下了最后一点顾忌,酒精和兄弟在侧的环境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甚至有些“原形毕露”。
他晃着酒杯,身体倾向林夏,脸上挂着那种混杂着好奇、促狭和兄弟间特有八卦精神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问出了一个相当私密且直接的问题:
“欸,哥们儿,说真的,” 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探寻,“你……是不是南风第一个男人啊?”
这话问得太过突然和直白,连一旁向来沉静的文迪都抬眼看了郭安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但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目光落在琥珀色的液体上,仿佛在研究它的挂壁。
林夏正拈起一颗花生米,闻言动作顿了顿。他没有立刻回答,甚至没有去看郭安那双写满“求知欲”的眼睛,只是将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暖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若细看,能发现他唇角那一抹惯常的、对着南风时才有的温柔弧度,此刻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因为这个问题,悄然加深,化为一缕极其细微、却带着某种笃定与回味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炫耀,没有轻浮,只有一种深藏于心的、被妥帖珍藏的柔软。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尤其当它伴随着那样一种神情。
文迪将林夏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了然。他推了推眼镜,看向还在等待答案的郭安,语气平静地岔开话题,带着点无奈的提醒:“郭安,你现在怎么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什么话都往外蹦。” 这话既是对郭安口无遮拦的调侃,也无形中给林夏解了围。
郭安对文迪的“批评”不以为意,反而理直气壮:“我这叫关心兄弟感情生活!再说了,我又没啥封建残余的‘处女情结’,纯粹是好奇嘛!想听听咱们林大帅哥这棵万年铁树,是怎么轰轰烈烈开花结果的内部细节!” 他话虽这么说,但目光在林夏脸上逡巡两秒,看到那抹心照不宣的笑意后,立刻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
“得得得!” 他摆摆手,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脸上是夸张的了然,“不用问了!光看你这表情,哥们儿就明白了!肯定是!啧啧,了不得,了不得!” 他故意咂咂嘴,眼神里是纯粹的调侃和为兄弟高兴的光,并无猥琐之意。
满足了对林夏的好奇心,郭安那跳跃的思维立刻转向了现场另一位“资深单身人士”。他转向文迪,身体又凑近了些,脸上是同样的八卦笑容,但多了几分探究:“那……文迪你呢?你这满世界跑,见识广博,长得又一表人才,气质还这么……嗯,这么有故事感,” 他努力搜寻着形容词,“这一路走来,就没点……那个,艳遇什么的?”
他把“艳遇”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带着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文迪,期待能挖出点什么“猛料”。
文迪正抿着酒,闻言,放下酒杯。他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像林夏那样用表情回应。他的目光似乎飘远了一瞬,越过郭安兴奋的脸,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那黑暗中藏着某些过往的碎片。他的手指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轻微的叩击声。
然后,他收回目光,看向郭安,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自嘲或回忆的微光。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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