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顺从地回应着这个温柔至极的吻。她能感受到他唇间的温热和小心翼翼,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那一点点生理期带来的烦躁和身体的不适,仿佛真的在这个温柔绵长的吻里,被悄然熨平、安抚。
许久,林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呼吸微乱,目光却更显深邃柔情。他看着她被吻得恢复了些许红润的唇瓣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声音低哑:“那说好了,今天听我安排。不许逞强,累了就马上告诉我,我们随时休息。”
南风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这次乖巧得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
林夏这才放心,松开她,转身去准备外出的东西。他细心地往背包里放了一件自己的薄外套(以防她着凉)、保温杯(装了刚烧好的热水)、纸巾、巧克力和一小包暖宝宝。又检查了她的鞋子是否舒适。
南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她知道,有他在身边,即使是身体不适的日子,也可以是温暖、轻松而充满期待的一天。古镇外围的风光,因为有他牵着手一同漫步,想必会比任何名胜古迹都更令人心动。
清晨的阳光像一匹被岁月浸得温软的绸缎,轻轻披在两人肩头。林夏的手干燥而稳定,他小心地包裹着南风微凉的手指,仿佛呵护着一片珍贵的蝶翼。他们沿着古镇边缘那条被磨得光润的石板路,慢慢地走,影子在身前拉得很长,又渐渐缩短,像时光舒缓的呼吸。
林夏先带南风来到一个小小的早餐摊子前。摊子就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简易的炉灶,几张矮桌和塑料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异常干净。掌勺的是一位穿着简朴、笑容腼腆的佤族阿婆,旁边帮忙的是她的小孙女。
林夏显然是熟客,阿婆一看到他,眼睛就笑弯了,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招呼:“小林来啦!好久不见!还带了……”她的目光落在南风身上,笑意更深,带着善意的打量和了然,“带了朋友来。坐,坐,马上好。”
他们挑了张靠里、相对安静的矮桌坐下。林夏不用看菜单,直接对阿婆说:“两碗豆浆,三根油条,一碟酸黄瓜,再要两个茶叶蛋。”他转头问南风,“豆浆要甜的还是淡的?”
“淡的就好。”南风说,目光已经被阿婆那边吸引。只见阿婆从一个大陶缸里舀出乳白色的豆浆,倒入一口深锅加热,豆浆表面很快凝起一层薄薄的“豆皮”。油条是现炸的,长长的面团被拉直放入滚油,滋滋作响中迅速膨胀成金黄酥胖的模样,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
东西很快上齐。粗陶碗里的豆浆滚烫,冒着袅袅白气,表面果然浮着完整的豆皮。油条炸得极好,外皮酥脆,内里蓬松柔软,还烫着手。酸黄瓜切得细细的,装在白瓷碟里,碧绿可人,散发着开胃的酸香。茶叶蛋壳敲出均匀的裂纹,浸透了酱色。
林夏先将自己碗里的豆皮小心挑起来,放到南风碗里。“这个最好吃。”他说,然后拿起一根油条,掰下一小截,在自己面前的空碟里蘸了点豆浆,递到南风嘴边,“小心烫,尝尝看。先蘸一下,外酥里软,带着豆香。”
南风就着他的手,小心地咬了一小口。果然,酥脆的外皮被热豆浆微微浸润,变得有些软韧,内里的蜂窝结构吸饱了豆香,温度适宜,口感丰富极了。她眼睛微微一亮,点了点头。
林夏笑了,这才开始照顾自己。他也掰了油条,却不急着吃,而是用长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豆皮也捞起来吃了,然后端起碗,吹了吹气,喝了一大口热豆浆,满足地舒了口气。“阿婆的豆浆,是用老石磨一点点磨的,豆渣滤得干净,豆味特别浓。”他解释道,又夹了一筷酸黄瓜放入口中,清脆的声响里满是酸爽。
南风学着他的样子,自己动手。油条很脆,掰开时发出悦耳的“咔嚓”声。她小口喝着豆浆,温润醇厚的液体滑入胃中,暖意立刻蔓延开。酸黄瓜的清爽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油条的微腻。两人吃得安静而专注,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或者林夏将她够不到的茶叶蛋往她那边推一推。
阿婆闲下来时,一边擦手,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用南风不太听得懂的方言对林夏说了句什么。林夏听了,耳根微红,却笑着用方言回了一句。阿婆便笑得更加开怀,连连点头。
“阿婆说什么?”南风好奇地问。
林夏轻咳一声,给她剥茶叶蛋:“阿婆说……你像早晨带着露水的栀子花,让我好好珍惜。”他把剥好的光滑的鸡蛋放进南风碟子里。
南风脸一热,低头吃蛋,没接话,嘴角却悄悄弯起。
晨光越来越明亮,洒在小小的早餐摊上,将食物蒸腾的热气照得清晰可见,也将两人相对而坐、安静用餐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自行车铃铛声、摩托车的引擎声、打招呼的寒暄声……古镇的日常画卷,就在这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旁边,鲜活地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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