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委员会的季度会议气氛有些凝重。
主席程永年力排众议,将一份来自西南某贫困县医院提交的民间疗法认证申请,列为了首个议题。
一位资深委员皱眉道:“程主席,这份申请材料我看过了。没有一篇核心期刊论文支撑,没有一位知名专家背书,只有一大堆患者按了手印的联署信任书。仅凭群众认可,是不是太草率了?”
程永年没有辩解。他只是让助手调出了一段三年前的影像资料。
画面上,正是西北假药案的庭审现场,那些被欺骗的患者家属们,举着当初专家签名背书的宣传单,哭得撕心裂肺。
影像结束,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程永年又调出一份最新的数据报告,缓缓说道:“这是申请疗法推广后,该县慢性病并发症控制率的数据,对比去年,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八。而且,材料里附带的每一份患者联署书,都经过了我们最新引进的‘笔迹溯源系统’验证,确认每一笔签名,都出自患者本人真实意愿。”
他摘下眼镜,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重而有力:“各位,三年前,我们信错了一个印在纸上的名字,辜负了无数人的性命。今天,我们面前是几百个活生生的人,用他们的笔,写下的信任。我们,还要再错一次吗?”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我们该学会信一群人的笔。”
“我同意。”
“同意。”
“全票通过。”
最高法家属院,退休多年的老孙法官,正受邀参与《军事卫生法》的修订座谈会。
争议的焦点,在于如何界定“主观恶意造假”与“客观记录疏漏”。
一位年轻的立法者认为,应从严处理,凡记录有误,皆应追责,以儆效尤。
老孙法官没有说话,只是让工作人员播放了一段医院内部的无声监控录像。
深夜的医生办公室,万籁俱寂。
一名年轻的医生对着一份病危通知书的记录,眉头紧锁。
他反复擦改着一个关于用药时间的记录,似乎在犹豫。
按规定,抢救中断超过三分钟,记录就可能被判定为不合格。
他完全可以“合理”地抹去那段中断的时间。
然而,在反复纠结后,他最终还是拿起了笔,在时间旁边,如实标注了一行小字:“因参与临床紧急气切,中断记录三分二十秒。”
他写完,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对着头顶的灯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老孙法官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真正的诚信,不是从不出错,而是在明知无人查验,明知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时,仍愿对灯执笔,守住真相。我们的法律,应该惩罚罪恶,但更应该保护这种金子般的品格。”
会后,最新的法条草案中,郑重地新增了一项“容错纠错机制”,明确强调:对主动修正、如实上报记录疏漏者,应予以保护和鼓励。
西北战区,联合演练的硝烟尚未散尽。
陆擎苍一身风尘,直接闯入了医疗分队的战地指挥所。
他没有听取任何汇报,而是随机从一堆刚送来的伤情报告中,抽出了三份。
“技术组,立刻用‘笔压分析仪’对这三份报告进行情绪波动检测。”
命令下达,众人愕然。用这种尖端设备检测战地文书,闻所未闻。
结果很快出来。
前两名军医在记录时,即便背景音是持续的炮火,他们的笔压曲线依旧平稳有力,心跳数据也维持在正常应激范围内。
唯有第三份报告的书写者,在记录一处关键伤情时,笔压出现了长达数秒的明显迟疑和紊乱,情绪波动极大。
陆擎苍的目光如刀,落在那名年轻军医的脸上。
那军医脸色煞白,不等盘问,便主动站了出来,声音发颤:“报告首长!我……我坦白!演练前,曾有地方医药代表试图贿赂我,让我优先使用他们指定的高价耗材。我拒绝并上报了,但……但刚才记录时,我确实犹豫了,我在想如果用了他们的东西,这份报告该怎么写……我……”
全场一片哗然。
陆擎苍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你的上报记录,军纪委已经存档。你的犹豫,这支笔也替你记下了。”
他转向全体医疗队员,声音冷硬如铁:“都看清楚!在战场上,笔,有时候比你们的心更诚实!我们不但要用它记录真相,更要护住写下真相时,那份不被动摇的诚实!”
他当场宣布,鉴于该军医主动上报且在战场上守住底线,不予处分,但因其心理素质尚不过硬,暂调离一线岗位进行心理疏导。
同时,通令嘉奖前两位在炮火中心态平稳、记录精准的军医。
奖惩分明,直指人心。
当晚,陆擎苍收到了一条加密信息,来自黄干事。
信息很短:【某老牌药企已提交“晚星”保健品系列商标注册申请,工商局初审已通过。
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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