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20年的春风掠过黄河渡口,春秋的霸权天平陡然被一股乱力掀得晃荡。
前一年,秦穆公、晋襄公这两位“春秋霸总”刚相继谢世,晋国权臣赵盾就用一场“说撕就撕的盟约”,在秦晋边境点燃了新战火。
鲁国趁机“薅邻居羊毛”扩张地盘,宋国宫廷上演“兄弟相残”的狗血大戏,北方狄人则像蹲在墙根的泼皮,盯着中原的空当就想捞点油水。
这一年的春秋舞台格外热闹:令狐战场有刀光剑影的硬刚,朝堂上有“比谁心眼多”的暗斗,士人圈子里还有坚守原则的“清流时刻”,凑成了一出“老霸主镇不住场,新剧情正在加载”的鲜活大戏。
晋国的权力漩涡,在这年夏天彻底“炸开了锅”。
前一年晋襄公刚咽气,权臣赵盾就攥着“选接班人”的实权,一眼相中了在秦国“镀金”的公子雍。
这位晋襄公的弟弟,不仅名声清朗,在秦地更是人脉深厚。
赵盾算盘打得噼啪响:“拉上秦国当靠山,我的权位稳如老槐树。”他立刻点将先蔑、士会组成“外交天团”奔赴秦国谈合作。
秦康公正愁没机会修复秦晋旧好,一听这话眼睛亮得像燃着的火把,拍着案几当场应下,转头就派大将白乙丙领兵护送,临行前反复叮嘱将士:“晋人的心眼比黄河沙还多,行军时把眼睛瞪圆了,别被卖了还帮着数铜钱!”
可赵盾的“完美剧本”,转眼就被一位“硬核太后”搅黄——晋襄公的夫人穆嬴抱着刚会哼哼的太子夷皋,天天堵在朝堂门口开“哭戏专场”,哭声穿透宫墙,连廊柱上的漆都震得发颤。
哭够了她更绝,直接追到赵盾府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尖,把先君遗命狠狠摔在面前:“你忘了先君临终前攥着你手说的话?敢舍嫡立庶,我跟你没完!”
赵盾被这波“舆论围剿”逼得头大如斗,再瞥见宗室们冷冰冰的眼神,只好认怂改立夷皋为晋灵公。这出“立君反转剧”,给后来的令狐之战埋下了一颗大大的雷。
秦康公的千叮万嘱,终究没挡住晋人的“套路”。
四月戊子日,护送公子雍的秦军刚踏入令狐(今山西临猗西)的堇阴地带,暮色正浓时,四周芦苇丛里突然鼓声震天。
赵盾亲率的晋军像从地底冒出来的土行孙,弓矢“嗖嗖”射得比暴雨还密。
秦军将士正盘算着“到晋国该喝碗热汤”,冷不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军营里乱成马蜂窝,士兵们在黑夜里踩队友的脚、捡错兵器,乱作一团。
大将白乙丙气得跳脚,挥着长剑硬生生砍出一条血路,才带着一群“丢盔弃甲的残兵”突围,一路向西逃到刳首(今山西临猗南)才敢歇气。
战场上的血迹还没干透,赵盾就在晋军大营开起“新闻发布会”,对着众将义正辞严:“不是我不讲信用,国无二君是铁律,公子雍再好,也比不上先君的亲儿子!”
这话堵住了国内的非议,却让晋国“背信弃义”的名声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诸侯。
秦康公听说后,气得差点把宫里的青铜鼎砸成碎片。
令狐之战的“黑锅”,很快就扣到了先蔑头上。
作为“迎立公子雍”的首席使者,他此刻的处境比夹在门缝里还尴尬:去秦国,自己是“骗人家出兵的元凶”;留晋国,又成了“背盟的帮凶”。
四月己丑日——也就是战后第二天,先蔑默默打包好行李,打定主意去秦国“避风头”。
同僚荀林父急得火急火燎跑到他家门口拦着,苦口婆心劝道:“你是奉君命办事,犯不着把黑锅全自己扛了!留下来辅佐新君,以后照样能当大官。”
先蔑苦笑着指了指胸口:“我拿着晋国的盟书跟人发誓,现在盟书的墨还没干就翻脸,我有啥脸面在这儿待着?”
荀林父劝不动,只好叹着气吩咐手下:“把他的家眷、财物都打包送过去,好歹同僚一场。”
这份乱世里的“职场温情”,在刀光剑影中显得格外暖人。
跟着先蔑去秦国“流亡”的,还有大夫士会。
士会本是先蔑的副手,纯属“被连累”,但他把“职场原则”抓得死死的。
在秦国三年,愣是没和先蔑说过几句正经话,两人见面比陌生人还生分。
有人觉得奇怪,跑去问士会:“你们俩一起出来的,咋比仇家还疏远?”
士会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我跟他可不是‘志同道合’,纯属倒霉凑到一块儿。他当使者,连晋人的套路都没看透,坑了自己也坑别人;我是下属没法子才跟着走,本来就不是一条心,何必装熟络?”
这话传到诸侯耳朵里,人人都夸士会“拎得清”,《左传》还特意把这事记下来,将他当成“职场人守底线”的正面教材。
晋国一乱,周边诸侯立刻嗅到了“占便宜”的味儿,鲁文公是第一个“动手的”。
开春刚回暖,他就把目光盯向了邻居邾国的附属地须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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