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织法”之道虽初入门径,玄妙非凡,但毕竟根基尚浅,力量未复。面对可能存在的“狱主”级别强者,以及那听起来就令人心悸的“葬星仪轨”和“虚无领主”,他几乎没有胜算。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并且,要阻止他们的仪式!
他看了一眼魂海中那新生的印记。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与天地反馈的滋养,以及方才处理玄冥宗事件时对“织法”之力的运用,这枚印记似乎更加凝实了一分,与周围世界的联系也紧密了一丝。
“或许……是时候尝试‘编织’一些更实质性的东西了。”唐林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纯粹的“意”与“理”固然玄妙,但若想应对接下来的硬仗,他需要一些更具象化的“武器”或“工具”。
他想到了星炬那庞大的骸骨,想到了守夜人那盏残破的提灯,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枚作为力量核心的“织法者之心”符文。
“既然旧的‘心’已碎,何不……以我之意,织我之‘心’?”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清晰。他不再去试图恢复那枚代表过去力量体系的符文,而是要凭借自身对“织法”的理解,以魂海中这新生的印记为核心,重新编织一枚属于他自己的、全新的“织法之心”!
这条路前无古人,充满未知与风险,但也是唯一契合他当前状态、能最大限度发挥“织法”潜力的道路。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双眼。魂力微动,并非引动外界能量,而是开始调动魂海中那无数无形的“意”之丝线,如同最专注的工匠,开始以那新生印记为基,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地缠绕、编织、构筑……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而精细的过程,需要绝对的专注与对自身“道”的坚定信念。每一根“意”之丝线的落下,都关乎着这枚新“心”的根基与未来潜力。
就在唐林于星辰宗闭关,开始编织自身新“心”的同时——
北域同盟在天枢城主的强力整合下,高效运转起来。肃清了内奸,整合了玄冥宗的资源(其大部分资源被划拨给星辰宗作为补偿与支持),同盟的实力不降反升。各宗门也意识到了危机的迫近,纷纷加大投入,提升弟子实力,加固防御。
而远在极北,那片被绝对“空白”笼罩的冰原深处,万年冰层之下。
那座古老的星骸遗迹(与星陨之穴同源,规模略小)深处,幽暗的大殿中。
被称为“狱主”的宏大黑暗意志高踞王座,下方,除了刚刚逃回、气息未平的“惑心”使者,还有三道气息强大的身影矗立。
断臂的陨星,气息比之前更加阴冷晦涩,破星枪意似乎与那“无”之领域的残留气息有了一丝诡异的融合。
重伤未愈的烬燃,周身依旧缠绕着暗红火焰,但火焰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与怨毒。
以及一位此前未曾露面、全身笼罩在如同液态阴影中的黑袍身影,他气息飘忽,仿佛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代号——“暗渊”,影狱北域据点真正的掌控者,负责“葬星仪轨”的具体执行。
“惑心,你灵魂上的印记,很有趣。”狱主的意念回荡在大殿中,带着一种解剖猎物般的冰冷兴趣,“蕴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秩序法则。看来,这个纪元的‘织法者’,确实给了我们一些惊喜。”
“属下无能,请狱主责罚!”惑心使者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无妨。正好以此印记为引,锁定他的位置。‘葬星仪轨’需要强大的灵魂与独特的法则作为祭品,他……很合适。”狱主的意念转向暗渊,“仪轨准备得如何?”
暗渊的身影微微波动,发出如同深渊回响般的声音:“回禀狱主,遗迹核心的‘引星塔’已修复大半,寂灭能量灌注稳定。只需再汲取三日北域地脉潮汐之力,便可初步启动,接引‘领主’之影降临。届时,以此地方圆万里为祭,足以让领主投影暂时凝聚,横扫北域。”
“很好。”狱主那黑暗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冰层,望向了南方,“加快进度。北域同盟经此整顿,已成一统之势,那个‘织法者’更是变数。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仪轨。”
“是!”暗渊、陨星、烬燃齐声应道。
“惑心,”狱主最后吩咐道,“你负责监控那道印记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刻汇报。同时,继续用你的方式,在同盟内部制造一些小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属下遵命!”
幽暗大殿,重归死寂。唯有那遗迹核心处,一座残破不堪、却散发着不祥幽光的巨塔,正在贪婪地汲取着来自大地深处的能量,塔身之上,一道道扭曲的符文逐一亮起,仿佛一只即将苏醒的灭世凶兽,睁开了冰冷的眼睛。
一场围绕着“织法者”与“葬星仪轨”的生死博弈,已然在无声中,悄然展开。
时间的沙漏,开始向着最终的对决,飞速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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