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合院是被贾张氏的一声哀嚎惊醒的。
那嚎声带着拐弯,像胡同口磨剪子师傅手里那破喇叭的调子,从中院贾家屋里飘出来,在晨雾里打了个旋儿,钻进每家每户的门缝。
“老贾啊——”嚎到一半,贾张氏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
坏了,昨儿刚发誓不召唤老贾了!
她赶紧改口:“……老贾家的米缸啊!你怎么就见底了啊!”
贾东旭在炕上翻了个身,三十岁的钳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在车间里被机器卷进去,腿断了,血淋淋的。醒来后抱着自己的腿摸了半天,确认还健在,这才松了口气——可这心刚松一半,又提起来了:梦里好像还不止断腿,还有啥来着?记不清了,就记得挺惨。
“妈,大清早的您嚷嚷啥?”贾东旭揉着眼睛坐起来。
贾张氏盘腿坐在米缸前,正对着空了大半的缸底叹气:“东旭啊,咱家就剩这点棒子面了,撑不过三天。”
贾家早餐桌上,正在进行一场严峻的“分粥仪式”。
秦淮茹系着围裙,用木勺在锅里搅了又搅。二十八岁的家庭主妇,脸色有些发黄——营养不良的征兆。锅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漂着几片发黄的菜叶子,那是昨天她从菜站捡来的,人家扔掉的烂菜帮子。
“东旭,给你。”秦淮茹盛了第一碗,碗底勉强有点干货。
贾东旭接过碗,看着清汤寡水的粥,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
“就这点棒子面了。”秦淮茹苦笑,“粮票要等月底才发,家里的钱……”
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端起自己的碗,“吸溜”一口喝了半碗,然后咂咂嘴:“淮茹啊,这粥……是不是太清了?跟护城河的水似的,就多了点棒子面味儿。”
“妈,棒子面也没多少了。”秦淮茹说着,给八岁的棒梗盛了一碗,又给五岁的小当盛了小半碗。
小当舔着嘴唇:“妈,粥里有米吗?”
“这是棒子面粥,没米。”棒梗像个小大人似的解释,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烫得他龇牙咧嘴。
贾东旭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慌。他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养活一家四口(马上要变五口了——秦淮茹肚子刚显怀),还要给老娘买止痛片,根本不够花。
“我去厂里看看能不能预支点工资。”贾东旭放下碗就站起来。
“东旭!”秦淮茹想拦,“这个月已经预支过一次了,车间主任能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试试!”贾东旭套上工装就往外冲。
贾张氏看着儿子的背影,又开始嘟囔:“我儿可不能出事……可不能出事……”她现在看什么都像要出事故的前兆。
后院,刘海中家正在上演“慈父经济学”第二集。
早餐桌上摆着四个黑乎乎的野菜团子——玉米面少得可怜,主要是野菜和麸皮。二大妈手艺算不错了,能把这种东西团成个团子模样,已经是极限。
刘海中昨晚辗转反侧,把“前世”三个不孝子的行为在脑子里过了十八遍。他记得清楚:自己气死在床上,那三个兔崽子忙着分家产,连丧事都不好好办。
“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刘海中对着屋顶念叨了一宿,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得用“怀柔政策”。
“来来来,今天咱们家,”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慈祥,“一人一个,公平分配。”
二大妈手一抖,差点把团子掉地上。
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用眉毛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刘光齐(挑眉):咱爸真中邪了?
刘光天(眨眼):肯定!
刘光福(撇嘴):那还等啥?
“爸,”刘光齐率先开口,小心翼翼,“我今天……铅笔用完了。”
要是以前,刘海中的七匹狼皮带已经抽过来了:“用完了?铅笔头不能用了?你当咱家开文具店的?”
但今天,刘海中笑容可掬:“用完了?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毛钱,“够不够买支新的?”
刘光齐接过钱,手都在抖——不是感动,是吓的。
刘光天见状,赶紧跟上:“爸,我作业本写完了。”
“买!”
“爸,我想吃糖。”
“买!”
五分钟后,三个儿子每人手里都捏着钱,表情像做梦一样。
刘海中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现在对他们好点,等老了,他们总不能不管我吧?前世那三个白眼狼,不就是因为我打得太狠?
他没想到的是,三个儿子此刻的内心戏:
刘光齐:得赶紧把钱藏起来,等爸恢复正常,肯定要收回去。
刘光天:要不要给爸买点药?听说安定医院能治这种“突然变好”的病。
刘光福:哥,再多要点……再多要点……
贾东旭蹲在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口,已经蹲了半小时了。
主任老李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叹了口气:“东旭啊,不是我不帮你,这个月咱们车间已经有三个人预支工资了。再预支,我这主任也没法跟厂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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