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看着郝木峰恳求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孩子还在上学,家里还等着钱用,心里慢慢动摇了。他犹豫了半天,终于把那个信封收进了公文包,声音轻得像蚊子叫:“郝主任,我只能试试。要是检察院那边有意见,或者李守兔上诉,我可没办法。”
“好!够意思!”郝木峰一下子笑了,又给张平满上酒,“你放心,检察院那边我会打招呼,李守兔就算上诉,也翻不了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张平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酒局散了之后,张平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心神不宁。他把车停在小区楼下,坐在车里,打开那个信封,五沓崭新的钞票露了出来,映着车里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疼。他想起自己刚当法官时的誓言,想起家里人对他的期望,心里又悔又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张法官,您好,我是李柔。”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带着点急切,“我想跟您聊聊李守兔的案子,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张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说:“我没时间,案子的事按法律程序来,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还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心里更慌了。李柔是刑警队的,肯定知道些什么。要是她查到郝木峰跟李守兔的恩怨,再查到他收了郝木峰的钱,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张平去了法院,把李守兔的案子材料翻了出来,一遍遍地看。他想找个理由把刑期提上去,可看来看去,都觉得牵强。就在他发愁的时候,郝木峰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法官,咋样了?想好怎么判了吗?”郝木峰的声音里带着催促。
“郝主任,我看了材料,实在找不到提刑的理由啊。”张平叹了口气,“要是强行提刑,肯定会引起怀疑。”
“找不到理由?你不会编一个吗?”郝木峰的声音冷了下来,“就说李守兔认罪态度不好,对被害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被拐的女子是外籍女子,或者说他在看守所里有违规行为——这些不都是理由吗?”
张平愣了一下,听到郝木峰说的理由后。只能说:“我试试吧,不过不一定能成。”
“必须能成!”郝木峰的声音带着威胁,“张法官,你别忘了,你收了我的钱。要是这事办不成,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挂了电话,张平坐在椅子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郝木峰绑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而此时,李柔正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看着对面坐着的年轻学徒。这是她第三次找这个学徒了,前两次对方都避而不见,这次她终于堵住了他,还把自己的警官证亮了出来。
“我知道你害怕郝木峰,可你要是一直不说,李守兔就会被冤枉一辈子,你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李柔看着学徒,语气诚恳,“你告诉我,李守兔的角膜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郝木峰让刘主任换的?”
学徒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郝木峰让刘主任换的。李守兔原来的角膜根本没坏到要换的地步,是郝木峰说,必须把他的角膜换掉,还说要找个‘没人管’的供体。”
“没人管的供体?啥意思?”李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就是……就是那种没人认领的尸体上的角膜。”学徒的声音更低了,“我听刘主任说,那个供体是从一个车祸去世的小孩身上取的,那小孩的父母不在本地,没人追究。郝木峰给了刘主任十万块,让他把这事办得干净点,手术记录也改了。”
李柔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没想到,郝木峰竟然这么残忍,连小孩的角膜都不放过。
“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李柔追问。
“我没有证据,可我亲眼看见刘主任收了郝木峰的钱,也亲眼看见他改了手术记录。”学徒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现在每天都做噩梦,梦见那个小孩来找我。李警官,你一定要帮李守兔讨回公道,也帮那个小孩讨回公道。”
李柔点点头,心里又怒又急。她知道,这是重要的证据,可只有学徒的证词还不够,她还得找到刘主任改记录的证据,找到那个小孩的信息。
“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李柔看着学徒,“你能告诉我,那个小孩的名字或者车祸发生的时间吗?还有刘主任把改后的记录藏在哪了?”
“我……我只知道那个小孩是去年冬天车祸去世的,名字我不知道。刘主任把改后的记录藏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我也不知道。”学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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