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绪野的尸体被谢殊踹得翻了个面。
轮椅倒在地上,四颗滚轮朝天骨碌碌乱转。
“跟原田惠子一样贱!死女人该心狠时吃上斋饭了!分手时就应该让自己丧偶!”
谢殊骂骂咧咧地继续拳打脚踢。
踢了半天,体力耗尽。
他停止殴打的动作,盘腿坐在尸体旁边,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一甩,开始擦枪。
“脏东西。”
......
没有良心的畜生。
狗被救两次还知道摇尾巴呢,自己眼睛都瞎了,真田绪野眼睛眨都不眨。
烦!
好烦!
最近得抽空去找“真田幸树”的亲爹,观察一下对方的态度。
真田绪野那条残腿关键时刻抱不住,他明显更在乎铃木川那条走狗。
自己以前真是白对他好了。
都得死!
他将手枪插回腰间,麻利地起身,又踹了真田绪野一脚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十米远处是汽车。
谢殊拉开车门坐进去,从侧格拿出水杯,拧开后昂头喝下。
水杯里是汪黎的毒药。
万事都得留个后手。
即使已经确定自杀能回档,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死不透就完蛋了,喝这个至少能保底。
如果一切顺利,那就毒发前开枪自杀。
接下来.......
谢殊右手轻轻一扬,将水杯扔到后座,用力踩下油门。
猎杀时刻!
.......
一九四零年七月二十八日,沪上。
恐怖分子袭击特高课。
“混蛋!他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两名宪兵怒骂着躲在特高课角落,身边全是同僚的尸体。
真田幸树疯了。
他开着梅机关现任机关长,也就是特高课前任调查课课长的汽车,光明正大地冲进来杀人。
随便杀。
胆子大到恐怖,开枪时连军衔都不看。
脑袋上顶个锅盖,见谁杀谁,连高桥课长都给杀了。
混蛋!
这是要造反吗?
真田绪野去哪了!怎么不管管!赶紧把这个纨绔疯子送回日本啊!
两名宪兵满脸都是土,外侧的那个咽了咽口水,透过墙缝往外看。
不远处,黑色吉普车一个甩尾,向左边的街道驶去。
透过模糊的玻璃,依稀能看看驾驶位上冷淡的侧脸。
谢殊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悠闲地靠住身后的座椅,右臂处的枪伤很小,血液正羞答答地往外流。
“还有一个小时。”
他小声呢喃着,指尖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接下来杀谁呢......”
.......
十公里外,沪江大学。
今天是星期五,沈中纪抱着连夜补好的作业走进校门。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总有同学在看他。
沈中纪疑惑地低下头,瞧了眼自己的衣服,抬起左手摸了两下脸:“......都看什么呢?”
自己穿西装就如此英俊吗。
他不由自主的将后背挺得更直,大踏步继续往前走。
办公楼在操场旁边。
楼梯的白色扶手上雕着精致的花纹,有两名学生正沿着台阶前行。
台阶下方摆着一把浅棕色长椅,穿着长褂的中年男人坐在上面看报。
“老师好。”
“老师好。”
两名学生微微鞠躬,不等章老师回应,远处突然传来激动的喊声:
“章老师!!!”
沈中纪眼睛猛然亮起,腿都跑出花来,冲到男人面前立住,微微喘着气:
“您什么时候回的学校。”
章老师的眼睛没有从报纸上挪开:“昨天下午。”
“同学说您请了病假,但我去你家看望时没找不见人,你......您去哪了?”沈中纪追问。
阳光洒向章老师的侧脸,对方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教科书级别的老师脸。
沈中纪下意识抱紧怀中作业。
“我回老家歇了几天,最近不在城里。”章老师看着沈中纪的脸,问,“你脸怎么回事?”
“......啊。”
沈中纪嘴角的淤青还未全消,阳光一晃更加乍眼。
他摸了摸鼻子,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前些天被绑架了,绑匪打的。”
说完,他贼眉鼠眼的扫了眼四周的环境,贴住章老师坐下去,压低声音:
“老师,上次接头我不是故意不去的,实在是发生意外走不开,您能不能帮我跟上线解释一下,再见我一面。”
实话?实话是不可能说的。
.......因为喝酒错过接头。
这种理由要是说出来,他卧底也不用干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党籍更加岌岌可危。
真不是危言耸听。
谁知,章老师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
“接头的事以后再说。”
“为什么?”
沈中纪立刻道歉:“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下次肯定按时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你的问题。”
章老师叹了口气:“那位同志已经牺牲了,现在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向上级介绍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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