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婧没再拦他。
她只是把一张SIM卡放在桌上。
“新开的号，白名单通道，通话加密。别用你现在的手机联系我，最近系统有异常扫描，可能是他们在查内线。”
余罪拿过卡，插进备用机。
“你继续盯海外？”
“对。”她说，“我会监控北极星资本的资金变动，一旦有新注资或人员调动，立刻通知你。另外，我让边境组留意近期有没有携带特殊设备的货运申报，尤其是低温运输箱。”
“那种装芯片的？”
“或者尸体。”她面无表情。
余罪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把时，他停下。
“上次你去南疆，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
林宇婧顿了一下。
“比这个还黑。”她说，“那时候我们抓到一个技术人员，嘴里含着自毁胶囊。他死前说了一句话——‘你们阻止不了进化’。”
余罪没回头。
“现在我只想阻止他们杀人。”
他开门走出去。
走廊灯光很亮，脚步声清晰。他一路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屏幕显示“1楼”，数字跳动。
手机震动。
是林宇婧发来的消息。
【刚收到预警：北极星资本三小时前有一笔紧急转账，金额八百万，去向未明。对方账户注册地在塞浦路斯，持有人姓名加密。】
余罪盯着屏幕。
八百万，不是小数目。这种时候打钱，要么是跑路前的分赃，要么是准备干一票大的。
他快速回复：【查资金用途，重点看设备采购或人员调度记录。另外，通知技侦组，盯住瀚海所有办公点的网络流量，一旦有大规模数据上传，立即截断。】
发送成功。
电梯门开了。
他走进去，按下B2停车场。
手机又震。
这次是加密邮箱提示。
附件已接收。
标题是《瀚海科技员工出入记录_近七日》。
发件人未知。
余罪点开文件。
第一行就让他停住了呼吸。
【李某，医学助理，最后一次打卡时间：昨日23:47，进入C区实验室。】
而苏雪说过——
李某已经躲起来了。
他不可能出现在公司。
余罪猛地抬头看向电梯镜面。
自己的倒影映在里面。
手机屏幕还亮着。
文件第二页正在加载。
一条新记录跳出：
【陪同人员：安保主管张某，生物识别权限等级：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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