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一把拉开副驾车门。
驾驶座上没人。
只有个自动语音装置在重复播放对话。
果然是诱饵。
但他没空生气。
戴帽男被拖到路边，双手铐在背后。余罪蹲在他面前，把加密卡举到他眼前。“你是‘灰狼’的联络官，代号‘渡鸦’。”
那人闭嘴不答。
安怡走过来，拿出一支注射器。“我只需要三毫升血，就能查出你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员名单。”
男人脸色变了。
“你们不能这样。”
“我们已经在境外执法区。”余罪说，“规则不一样。”
苏雪蹲下身，笑着看他，“而且你知道吗？你刚才说‘他们都死了’的时候，语气太轻松了。说明你根本没亲眼看见尸体。”
男人咬紧牙关。
林宇婧走过来，“边境巡逻队十分钟内到达，移交程序启动。”
余罪站起身，“把他带走。”
外籍特警架起男人往回走。
苏雪突然开口：“等等。”
她弯腰捡起男人掉落的一个小物件——一枚金属纽扣，上面刻着数字“7”。
“这不是普通编号。”她抬头，“这是深蓝内部核心成员的身份标识。”
余罪接过纽扣，翻过来一看，背面还有一行微雕字母：**Project Final Step – Phase 3**。
“第三阶段？”安怡凑近看，“实验还没结束。”
余罪盯着那行字，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不是在转移样本。”
“是在准备下一轮投放。”
林宇婧接通卫星电话，“我马上联系邻国警方封锁周边区域。”
苏雪打开平板重新调取数据，“根据运输频率推算，下一个节点应该在……”
她话没说完，余罪手机响了。
一条新短信：
“交接点变更，工厂见。”
发信人号码被隐藏。
余罪抬起头，看向东北方向。
那里有一片废弃建筑群，在月光下轮廓清晰。
他把手机收进口袋，对众人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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