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画面是无人机拍摄的——他们搬运恒温箱的过程,清晰记录了每个人的动作和编号。
年轻那个脸色变了。
“你们搬的是什么?”余罪问。
没人说话。
他走到阴沉的那个面前:“你不说话,我可以当你默认参与非法运输违禁品。十年起步。”
那人冷笑。
余罪转向年轻人:“你不一样。你慌了。你不知道自己在搬什么,对吧?上级只让你执行命令。”
年轻人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余罪把视频暂停在一张画面:那人抬箱时手套脱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旧伤。
“这伤,像是训练事故留下的。”他说,“你们组织内部管理很严,受伤要登记。但我查过滨海所有安保公司档案,没有你们的名字。”
年轻人眼神闪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谁。”余罪压低声音,“你也知道,只要你说一句实话,我能让你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那人张了张嘴。
“头儿说……”他开口,声音发抖,“只要再完成一次交接,整个计划就能进入最终阶段……你们救不了那些人。”
余罪眼神一凛。
“谁是‘那些人’?”
年轻人刚要开口,忽然身体抽搐,吐出一口白沫。
安怡冲上来检查:“毒性发作加快,必须马上送医!”
两名警员立刻抬担架进来,将他送往救护车。
剩下那个阴沉的男人被押上囚车。全程没说话。
余罪站在仓库门前,手里握着那个加密通讯器。风吹得外套猎猎作响,血从左肩渗出,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暗红。
他按下耳机:“林宇婧,盯住这个频率,一旦有信号跳出,立刻定位。”
“明白。”
安怡走过来,看了他一眼:“你需要包扎。”
“等会儿。”他说,“现场还没清完。”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检测车。
余罪望着远处海面。夜色漆黑,码头灯火通明。警戒线内,三名俘虏已被控制,恒温箱原地封存,无人再敢靠近。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通讯器,屏幕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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