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到九点多,众人才回家去。
到了家,稍微洗漱,众人也就爬上炕里,睡着了。
大家都累得稀里糊涂的,李杏花就睡了李桂花的位置,睡外头去了。
李桂花也就睡了李杏花的位置,也没想太多。
这唱歌跳舞的排练,也是在春耕农忙中的一点生活娱乐调味剂了。
次日胡大柱睡醒的时候,李桂花,李杏花都已经起床了。
胡大柱也就没多想什么。
到了晌午,胡大柱揣着村里初步商议好的合作意向,再次来到了李家坡冯老爷家那气派的青砖大院。
胡大柱年轻时,来过几次李家坡。
如今再来,感慨万千。
没想到,李家坡大变样,发展的如此之好,让他意外。
果然,这黄土高坡,只要有水,就有一切致富的希望。
胡大柱被请进了宽敞明亮的堂屋。
冯老爷依旧穿着体面的中山装,坐在太师椅上,见到胡大柱,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胡村长,快请坐!就等着你呢!”
两人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开始商讨合作种植红枣的具体细节。
胡大柱坚持土地是村集体的,必须以土地和劳力入股,占大头;冯老爷则强调自己出资金、树苗、技术并包销路,理应占据主导。
双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气氛时而激烈,时而缓和。
就在商讨的间隙,一个穿着水红色棉袄的年轻女子低着头,端着两杯热茶,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皮肤在昏暗的堂屋里白得晃眼,身段窈窕,像一株刚刚抽条的嫩柳。
她将茶水轻轻放在两人手边的茶几上,自始至终没敢抬头,放下后便像受惊的小鹿般匆匆退了出去。
胡大柱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心里也不由得一叹。
这想必就是冯老爷新娶的第四房小老婆了,果然年轻水灵,只是那眉眼间的怯懦和郁色,与她的年纪格格不入。
经过一番艰难的拉锯,最终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一个初步协议:
胡家岙以土地和日常管护劳力入股,占六成;
冯家出资金、优质枣树苗、负责技术指导和全部销路,占四成。
风险共担,收益按比例分配。
胡大柱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至少保住了村集体的根本利益。
正事谈完,胡大柱便起身告辞。
冯老爷亲自将他送到堂屋门口,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笑容里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胡村长,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冯老爷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还有件小事,想再麻烦你一下。”
胡大柱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冯老爷用下巴朝里间方向示意了一下,正是刚才那红衣女子退去的方向:“就是里头那个,新来的。年纪小,不懂事,我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胡村长你是懂医术的,又是实在人。我想请你……给她瞧瞧,看看身子骨咋样,是不是……嗯……那个‘原封货’。”
他搓着手指,眼神里透着商人的精明和一种对物品验货般的随意,“你也知道,我老冯娶媳妇,图个放心。要是没问题,自然皆大欢喜;要是有啥……嘿嘿,那可得找那边说道说道,退货赔钱!”
胡大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厌恶感直冲喉咙。
他看着冯老爷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又想起刚才那女子惊惶怯懦的眼神,仿佛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想起了王媒婆之前的提议,被他严词拒绝,没想到绕了一圈,还是撞上了这事,而且是以“合作方”的身份被提出,更难以直接回绝。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如果自己断然拒绝,刚刚达成的合作可能立刻泡汤,这对急需发展的胡家坡是个打击。
而且,看那女子的情形,若是被“退货”,下场恐怕会更惨。
“……冯爷,”胡大柱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是大夫,只看病。”
“这就是看病嘛!”冯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看看她身子健不健康,有没有啥隐疾!顺便……啊?哈哈哈!”
他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胡大柱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躲不过去了。
为了村里的合作,也为了那女子或许能暂时安稳地留下,他只能压下满腔的屈辱感,勉强点了点头:“……行吧。”
冯老爷满意地笑了,引着他走向里间。
在那间布置得颇为喜庆,却莫名透着冷清的新房里,那红衣女子像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炕沿。
听到动静,她惊恐地抬起头,看到去而复返的胡大柱和旁边的冯老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发抖。
胡大柱看着她那充满恐惧和无助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妹子,别怕,我是大夫,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过程是极其尴尬和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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