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兜里的红内裤又烫了一下,比刚才更狠,像是有人往布料上倒了滚油。
我靠墙坐着,耳朵还贴着监听器。
女公关的脚步声已经停在KTV包厢门口,她正和另一个女人说话,声音压得低:
“王总说先别碰那小子,等验血结果出来再说。”
“陈总监呢?!”
“在洗手间吐黑血,手抖得连口红都画歪了。”
我扯了扯嘴角,把手机塞回夹层。
这帮人忙着内斗,正好给我腾出空档。
可那条红内裤还在发烫,不是普通的热,是那种从里往外烧的灼感,像它自己活了过来,在警告我什么。
李狗剩说过,祖传尸油遇邪祟会变色发热——现在它快成炭了。
我没再装昏,直接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保安在外面打哈欠,烟头都没掐灭。
我轻轻推开门缝,走廊灯光昏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休息室门口,但转到死角需要七秒。
就是这七秒。
我闪身出去,贴着墙根往电梯走。
B2的地下车库在另一侧,得穿过两段消防通道。
电梯按钮亮着,但我没按。
这种地方,摄像头多,动静大,容易被人盯上。
我拐进安全出口,楼梯间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泛着绿光。
往下三层,推开防火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腐肉混着铁锈,又有点像医院太平间那种消毒水盖不住的腥。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高等级尸毒残留,建议佩戴防毒面具」。
我没理它。
面具没有,办法得自己想。
我把红内裤掏出来看了一眼,边缘已经全黑了,中间还冒着细烟。
它现在像个活体雷达,越靠近目标,烧得越厉害。
我把它折好塞进袜子里,隔着棉布还能感觉到温度。
然后顺着坡道往下走,每一步都放得很轻。
B2东区车位稀少,大部分是高管专用车位。奔驰、宝马、劳斯莱斯排成一列,车身上落了薄灰,说明很久没人动过。
我的脚步慢下来。
红内裤开始抽搐似的发烫。
前方一辆黑色奔驰GLS停在角落,车牌被泥浆糊住,车尾微微翘起,像是刚开进来不久。
后备箱缝隙里飘出一丝淡绿色雾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鼻子轻轻一吸——腥臭直冲脑门,还夹着点香灰味,像是谁在尸体上撒了纸钱后点了香。
系统提示跳出来:「确认目标车辆,携带二十年以上怨魂残息,建议撤离」。
撤?
我来都来了!
我摸了摸袖口,痒痒挠还在。
这玩意儿看着像老头搓背用的破木条,其实藏着上古剑意,专克阴邪之物。
我站起身,故意踉跄了一下,装作喝多了的样子晃到车边。
当手扶住车身时,顺势把痒痒挠插进后备箱锁孔。
咔哒。
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内部弹簧断了。
下一秒,后备箱自动弹开一条缝,绿雾猛地涌出,扑在我脸上。
我立刻低头抱头,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地流下来。
不是吓的……
是演的。
系统瞬间弹出选项:
「检测到强烈执念波动,是否启动‘童年创伤型哭戏’?消耗80观众认可值」。
值不值?
当然值。
我咬牙确认,情绪立刻切换——眼前浮现出祠堂大火的画面,木梁倒塌,族人哀嚎,母亲把我推进地窖前的最后一句话:
“活下去……别回头……”
泪水哗哗往下掉,喉咙哽住,呼吸急促,整个人缩在地上抽搐。
但这眼泪不简单。
它们落地时形成一圈微弱的波纹,空气中那股绿雾像是被无形的手压住,缓缓退回尾箱。
我趁机睁眼一看。
箱底躺着一枚青铜长命锁,巴掌大,表面布满干涸血迹,中央刻着一个扭曲符文,正发出幽蓝微光。
我伸手去拿。
指尖刚触到金属,后颈血玉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
脑子里炸开一段记忆碎片——
火光冲天的祠堂里,一个小男孩脖子上戴着同样的锁,被人按在地上,刀光落下,鲜血喷在锁面上……
那是我。
二十年前,我死的那天。
系统警报狂闪:「发现血脉信物,与宿主生命频率共振,数据回溯中……」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远处传来脚步声。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节奏稳定,不急不缓。
我立刻收手,把长命锁攥进掌心,身体蜷缩得更紧,继续抽泣,声音带颤:
“爹……娘……你们在哪啊……我找了你们二十年……”
张副董出现在车灯阴影下。
他穿着灰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把银色车钥匙,钥匙头打磨成钉子形状,尖端泛着暗红。
他站在五米外,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移到打开的尾箱。
他说:“你不该碰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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