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P基地的维修车间弥漫着臭氧与金属冷却剂的混合气味。林峰的“神光者”机甲被固定在悬浮维修架上,机械臂正用纳米喷嘴清理肩甲的弹痕——柯伊伯带的暗蚀云粒子在装甲表面留下了蜂窝状的凹坑,虽然抗腐蚀涂层挡住了致命损伤,但裸露的合金在灯光下泛着疲惫的哑光。
“左推进器的能量导管需要更换。”松本戴着防尘面罩,手里拿着块磁力板,上面吸附着各种细小的零件,“暗蚀云里的氮离子已经腐蚀了30%的导管壁,再用下去会有爆炸风险。”她敲了敲机甲的能量槽,“神光棒的光能量循环很稳定,这次柯伊伯带之行反而让它的纯度提升了5%,像是……吸收了暗蚀能量作为养分。”
林峰坐在旁边的检修凳上,手里转着个备用能量块。透过机甲敞开的驾驶舱,能看到里面凝结的冰晶正在缓慢融化,座椅上还留着他紧急撤离时蹭上的固态氨痕迹。“主巢的金属样本分析有结果了吗?”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补给舰,基地的轨道港正在进行例行补给,银白色的燃料罐在阳光下像串珍珠。
“结果很奇怪。”松本摘下面罩,露出张带着黑眼圈的脸,“那些金属里掺了种未知的晶体,结构和光能量节点相似,但硬度是钻石的三倍。技术部给它起名叫‘星蚀晶’,在高温下会释放出类似先锋舰‘Ω’标志的能量波动。”她调出全息影像,星蚀晶在激光照射下呈现出诡异的双折射,“最麻烦的是,它能自我复制——我们把一小块样本放在密封舱里,三天后竟然分裂成了两块。”
进次郎的初代装甲突然从隔壁维修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他的抱怨:“他娘的这震荡刃怎么拆不下来!”机械臂的液压杆冒着白烟,“乡秀树,你那瓶润滑剂借我用下,这玩意儿冻得比柯伊伯带的冰还硬!”
乡秀树的杰克装甲正处于半拆解状态,蓝色的光纹在裸露的线路间流动,像在进行某种能量按摩。“自己没长手?”他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手里的精密螺丝刀正在校准短刀的能量输出口,“刚才是谁说‘我的机甲耐操得很’?现在连块刃片都搞不定。”
“那不是没想到星蚀晶这么麻烦嘛!”进次郎的机械臂终于卸下震荡刃,刃面的缺口处嵌着几块闪亮的晶体,“你看这玩意儿,硬生生在我的新刃上啃出个豁口,打磨机都磨不掉。”
诸星弹的赛文加特装甲已经基本修复完毕,银紫色的装甲在检修灯下泛着冷光。他站在战术沙盘前,头镖在掌心缓慢旋转,光带在沙盘上投射出柯伊伯带的星图,无数红色的光点在图上移动,代表着先锋舰侦察机的活动轨迹。“松本,把星蚀晶的能量频率输入战术系统。”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这些侦察机的飞行轨迹,和星蚀晶的分裂周期高度吻合。”
松本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星图上的红点突然开始闪烁,与星蚀晶的波动频率形成完美的共振图谱。“它们在收集星蚀晶的碎片!”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主巢崩塌时,大量星蚀晶碎片散落在柯伊伯带,这些侦察机的任务就是回收它们——这玩意儿肯定是先锋舰的某种关键材料。”
林峰站起身,走到战术沙盘前。神光棒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与星图上某个闪烁的红点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他放大那个区域,发现是小行星带的一处陨石密集区,那里的能量读数呈现出周期性的脉冲,每次脉冲都有星蚀晶的特征信号。“它们在小行星带建立了新的收集点。”他的指尖划过那个区域,“而且……”他突然停顿,战术目镜捕捉到脉冲的间隔规律,“这频率和地球的潮汐周期相似,像是在模仿某种自然节律。”
“模仿自然?”进次郎的机械臂提着块打磨好的震荡刃走过来,刃面的反光在沙盘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它们想干嘛?在小行星带种庄稼?”
乡秀树的杰克装甲已经完成检修,短刀的蓝色光纹在沙盘上划出道弧线,连接起柯伊伯带与小行星带的能量节点:“更像是在建立能量共鸣网络。”他调出历史数据,“三千万年前,露露耶遗迹的能量波动也有类似的周期,当时的记载说,‘黑暗在模仿光明的呼吸’。”
诸星弹的头镖突然指向星图边缘的一处空白:“技术部的深空探测器在那里消失了。”空白区域位于小行星带与木星轨道之间,“最后传回的影像显示,那里有片异常的引力场,能扭曲光线——很可能是先锋舰的隐藏基地。”
松本的全息影像突然弹出条紧急通讯,基地的警报声瞬间响彻维修车间。“不好!”她的声音带着惊慌,“小行星带的星蚀晶收集点突然爆发能量,频率和地球的地核磁场完全同步!”
战术沙盘上的星图突然变红,小行星带的红点与地球的磁场线连接成道扭曲的光带,星蚀晶的脉冲频率正在向全球的光能量节点扩散。林峰口袋里的神光棒突然发烫,与基地地下的主节点产生强烈共鸣,维修车间的金属零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在地面拼出个模糊的“Ω”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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