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鱼的节奏如同踩着节拍器，两分钟后，古月手腕发力，竹铲贴着锅底快速切入鱼腹，在油花欢唱中完成利落的翻转。新接触热油的鱼身腾起更浓郁的焦香，先前煎过的那面已凝结出琥珀色的脆壳，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听这声音。” 他用筷子轻敲鱼身，清脆的 “咚咚” 声混着油爆声，像极了儿时街边糖画摊的铜勺叩击石板。
吸油纸上的沙丁鱼列队整齐，油珠顺着褶皱滚落的轨迹，在纸面晕开半透明的花瓣。古月将鱼重新滑入锅中时，特意将鱼头朝向同一方向，鱼尾微微翘起，如同整装待发的银色舰队。当深红色的茄汁浇下的刹那，浓稠的酱汁在鱼身表面织就流动的绸缎，顺着牙签扎出的针脚渗入肌理。他手持木勺，以画圆的轨迹将酱汁反复浇淋，每次起落都让酸甜气息愈发醇厚，第三次时，酱汁已在鱼身表面形成晶莹的釉质层。
锅盖扣上的瞬间，咕嘟声从炉灶深处苏醒。古月将火调至最小，看着计时器的蓝光在厨房墙面投下跳动的数字。前厅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混着林悦与顾客的谈笑声，而后厨此刻成了香味的漩涡中心 —— 番茄的酸甜、沙丁鱼的咸鲜，还有洋葱熬煮时特有的焦糖气息，从锅盖缝隙中化作缕缕白烟，顺着排风扇的气流飘向前厅。
“叮 ——” 计时器的提示音响起，古月揭开锅盖的动作带着仪式感。蒸汽散尽后，盘中的沙丁鱼裹着玛瑙色的茄汁，鱼皮在高温焖煮后反而更显酥脆，用铲子轻推时，能看到鱼肉内部依旧泛着温润的粉色。他将鱼摆进特意挑选的瓷盘，海浪纹在灯光下波光粼粼，新鲜柠檬片切出薄如蝉翼的弧度，欧芹碎像撒落的翡翠，而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正静静等待着与茄汁的交融。
“杨总、苏瑶，茄汁沙丁鱼好啦！” 古月端着瓷盘走出后厨，声音里带着点自豪。瓷盘里的沙丁鱼整齐地摆着，金黄色的鱼皮裹着深红色的茄汁，点缀着绿色的欧芹和黄色的柠檬片，像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
杨思哲和苏瑶刚好走进来，看到茄汁沙丁鱼，眼睛都亮了。“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瑶凑过去，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张照，“鱼皮金灿灿的，茄汁红亮，看着就好吃！”
杨思哲率先夹起一条沙丁鱼，咬下一口 —— 鱼皮酥脆，发出 “咔嚓” 的清脆声响，鱼肉鲜嫩多汁，没有一点海腥味。茄汁的酸甜渗透到每一丝鱼肉中，刚好中和了鱼肉的腥味，还带着淡淡的黄油和洋葱香味，还有火腿丁的咸香，层次丰富得很。“太好吃了！” 杨思哲放下筷子，对着古月竖起大拇指，“老板，这茄汁沙丁鱼比我在国外吃的还正宗！鱼皮酥脆，鱼肉鲜嫩，茄汁酸甜刚好，一点都不腻，太下饭了！”
苏瑶也夹了一块鱼肉，蘸了点茄汁，慢慢嚼着：“真的好好吃！酸甜口的，我最爱吃这种！鱼籽煎熟了也香，你看这鱼籽，颗粒饱满，嚼起来咯吱咯吱的，太香了！” 她边吃边说，嘴角沾了点茄汁，杨思哲笑着帮她擦掉，动作温柔得很。
林悦赶紧拿起检测仪，探头对准茄汁：“房东老板！茄汁酸甜度 95%，沙丁鱼鲜度 98%，酥脆度 96%！数据满分！这深海沙丁鱼就是不一样，比冷冻的好吃太多了，一点腥味都没有，肉质还嫩！” 她说着，也夹了一条沙丁鱼，咬下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太香了！我能吃两条，再拌一碗米饭，完美！”
王岛夹起一条沙丁鱼，仔细看了看：“这鱼皮煎得真酥脆，我钓的鱼煎的时候总破，老板你这手艺，太厉害了！” 宋玲舀了一勺茄汁，拌在米饭里：“茄汁拌米饭也好吃！酸甜可口，我能吃两碗米饭！”
杨思哲想起带来的鱼群照片，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来：“对了，还有个惊喜给大家！” 他把照片放在桌上，“这是二副张磊昨天在深海拍的鱼群照片，上千条沙丁鱼聚在一起，像片银色的云，特别壮观！”
众人围过来，纷纷发出惊叹。“哇！这也太神奇了吧！” 赵雪赶紧拿出速写本，掏出炭笔，快速勾勒起来，“你看这鱼群的线条，像流动的海浪，太漂亮了！我要画下来，做成海洋主题的插画，以后挂在我的画室里！” 她的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很快就画出了鱼群的大致轮廓，银色的漩涡在纸上渐渐成形。
楚凝看着照片，眼睛亮了：“这鱼群的队形太像舞蹈动作了！整齐又灵动，你看这部分，像不像舞者在转圈？还有这部分，像不像手臂伸展的动作？” 她说着，站起来，走到餐馆的空地处，模拟鱼群游动的姿势 —— 双手伸直，左右轻轻摆动，脚步轻盈地转圈，身体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像一条在水中游动的沙丁鱼。“你们看，这样的动作就像鱼群在流动，我可以编段‘鱼群舞’，下次舞蹈课教给学生，让她们也感受下深海的神奇！”
林悦用手机拍下照片，笑着说：“我要发给实验室的同事，让他们也看看深海鱼群的神奇！这比课本上的图片生动多了，还能给他们讲讲深海生物的知识，比如沙丁鱼为什么会聚群 —— 是为了躲避天敌，提高生存概率，这是生物进化的结果，特别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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