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笑着应下，刚要转身回后厨准备食材，就见一对年轻夫妻走进餐馆。丈夫陈默走在前面，30岁左右，穿件浅灰色工装衬衫，衬衫的料子是耐磨的棉质，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镯子是光面的，泛着淡淡的光泽，是妻子林晚送的结婚纪念物；肩上扛着个帆布茶包，包上印着“皋城云雾茶”五个蓝色大字，边角磨得有些发亮，缝线处还补过几块同色系的布，显然用了很久；妻子林晚跟在后面，28岁，穿件浅蓝色棉麻连衣裙，裙摆印着细小的茶叶图案，料子柔软透气，走起路来轻轻飘动，像朵盛开的蓝花；手里拎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是胡桃木做的，表面打磨得光滑发亮，还刻着细小的花纹，里面装着刚制好的新茶。两人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却难掩眼里的好奇，四处打量着餐馆的陈设——墙上贴着的客人合影、桌上的竹编餐具、窗外的梧桐叶，都让他们觉得新鲜。
陈默走到吧台前，脚步有些轻，像是怕打扰到别人，声音带着点腼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帆布茶包的带子：“老板，我们是皖省皋城来的，来港城给茶楼送货，顺便想逛逛老街，听说这条街是百年老街，有很多好吃的。看黑板上的红烧羊排不错，能给我们做两份吗？路上吃了不少快餐，要么太油，要么太咸，想尝尝地道的家常菜，暖暖胃。”
林晚站在陈默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补充道，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我们还带了自己家种的云雾茶，是今年的新茶，刚采没多久，要是不嫌弃，等会儿泡给大家尝尝，刚采的新茶，香味正，还带着点山野的清新，说不定能解解羊肉的腻。”她说着，还轻轻打开木盒的一角，里面露出新鲜的茶叶，泛着翠绿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茶香，像刚从茶园里采来的一样。
古月愣了愣，转头看了眼苏沐橙手里的青瓷茶罐，刚好对上她眼里的笑意——她眼角弯着，像月牙，显然对这云雾茶很感兴趣。他又看向陈默夫妇，注意到他们眼里的真诚和期待，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红烧羊排得等40分钟，需要焯水、炒香、慢炖，步骤多，你们要是不着急，正好泡壶茶慢慢等，歇歇脚。我和沐橙也爱喝茶，你们的云雾茶听着就香，正好尝尝皋城的好茶，比我这不懂茶的人泡的龙井肯定好喝。”
“我这还有龙井，”苏沐橙连忙将青瓷茶罐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放下一件珍宝，“等会儿一起泡，对比着喝才有意思！你们从皋城来，那边的茶园肯定很美吧？我一直想去茶乡看看，青山绿水，茶园层层叠叠，肯定像幅画，可惜总没时间，要么拍戏，要么赶行程，一直没机会去。”
林晚眼睛一亮，像被点亮的星星，连忙点头：“是啊，我们家的茶园在山脚下，周围都是青山，春天的时候，茶树刚发芽，一片翠绿，特别好看！早上还会有雾，雾绕着茶园，像仙境一样，我给你看照片。”她说着，就想拿出手机，手指已经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陈默笑着拦住她：“先让老板做羊排吧，等会儿再看照片，别耽误老板干活。”他转头对古月说：“麻烦你了，我们不着急，慢慢等就行，正好歇歇脚，喝喝茶。”
古月转身回后厨，开始准备食材。首先是处理羊排，他将羊排放在案板上，用刀仔细地切成5厘米长的段，每段都带着一根完整的肋骨，肉质均匀，没有一丝偏差，肋骨的长度也差不多，像排整齐的小梳子：“切得太长不好啃，拿着不方便，还容易溅到酱汁；太短容易散，炖的时候会碎成小块，5厘米刚好，拿着方便，啃着也带劲，还能保证每段都有肉有骨，吃着满足。”
他将切好的羊排放进不锈钢盆，盆是厚实的304不锈钢，不易生锈，加入清水，水面没过羊排3厘米：“羊排要泡出血水，血水是膻味的主要来源，泡干净才能保证羊肉不膻，口感更嫩，不然炖出来会有腥味，影响食欲。”他每隔10分钟换一次水，第一次泡出的水呈淡红色，是表面的血水；第二次水色变浅，呈淡粉色，说明大部分血水已泡出；第三次水几乎清澈，只有少许血丝，说明血水已经泡得很干净了。
泡好的羊排冷水下锅，加五片姜片、三段葱段、两勺料酒——姜片是新鲜的生姜，切成薄片；葱段是翠绿的小葱，切成3厘米长的段；料酒是陈年花雕，香味浓郁，去腥还增香。大火烧开，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水面渐渐泛起白色的浮沫，像层薄薄的雪花，是羊排中的杂质和血水受热后浮上来的。古月用漏勺轻轻撇去浮沫，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避免将羊排一起舀走：“浮沫要撇干净，一点都不能留，不然炖出来的汤会浑浊，像泥水，还有腥味，影响口感和卖相，连酱汁都会变得不清亮。”
捞出的羊排用温水冲洗，温水能保持肉质鲜嫩，避免冷水刺激让肉纤维收缩变柴：“羊排有筋膜，焯水不仅去血沫，还能软化筋膜，炖的时候更容易软烂，不会嚼着费劲，像嚼橡皮一样。要是用冷水冲洗，肉的纤维会瞬间收缩，变得紧实，炖出来就会硬邦邦的，不好吃。”冲洗干净的羊排泛着淡淡的粉色，表面光滑，没有一丝杂质，闻起来也没有了腥味，只有淡淡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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