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笑着点头,指了指黑板下方新增的小字:“盲盒按份算,每份一个竹筒,20元/个,七种口味随机分配,隐藏款概率30%。”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家可以自由凑桌,开盒前能猜口味,猜对没物质奖励,但能收获‘盲盒预言家’称号!餐馆规矩不变:啤酒3L以内随便喝,其他酒类一杯(125ml),今天放开吃,不够再加,保证让大家吃够、玩够!”
“我年轻时在南洋吃过竹筒饭,”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走来,扇面上画着水墨竹画,与现场的楠竹相映成趣。他穿件墨绿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枚珍珠领针,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下身是黑色西装裤,裤线笔直,“南洋的竹筒饭多是椰香口味,今天倒要看看你的盲盒,能不能比南洋的更有惊喜!”
古月笑着应下,转身开始处理楠竹。他先挑出无虫眼、竹节均匀的楠竹,用卷尺量出20厘米长的段,用白色粉笔在竹身上做标记——标记处刚好避开竹节凸起,确保每段竹子都能均匀装饭。“竹段太长不好烤透,中间的饭容易夹生;太短装不下饭,不够一人吃,20厘米刚好,能装一碗半饭,分量正好。”他边说边架起手工锯,双手握锯柄,锯齿轻轻嵌入竹身,来回拉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啃食桑叶。竹屑纷飞,落在铺好的牛皮纸上,像层绿色的细雪,轻轻一吹就能飘起来。
切割好的竹段码成整齐的堆,古月拿起细砂纸,从竹口边缘向内壁打磨。他的动作轻柔却有力,拇指按在砂纸背面,顺着竹纹的方向打磨,将竹口的毛刺磨平——那些细小的竹刺,不磨掉很容易划伤客人的手。打磨后的竹口泛着细腻的光泽,触感温润,像块打磨好的玉石,再也没有粗糙的颗粒感。
接着是去芯,古月从橱柜里取出特制的竹刀——刀身呈弧形,贴合竹壁的弧度,刀刃锋利却不会划破竹壁。他从竹段一端凿开1厘米宽的小口,竹刀轻轻转动,轻松掏出内壁淡黄色的竹芯。竹芯带着清甜的竹香,他将竹芯收集在小碗里:“竹芯有涩味,不掏掉会影响饭的口感,留着能泡水喝,清热解腻,夏天喝正好。”
掏完竹芯,古月用流动清水冲洗竹筒内壁,水流顺着竹纹流淌,带出残留的竹屑。他还特意用软毛刷擦拭竹壁褶皱处,刷毛轻柔地扫过竹壁,确保没有杂质残留:“内壁要擦干净,不然烤的时候竹屑会焦糊,粘在饭上影响口感,还会有苦味。”冲洗干净后,他用厨房纸吸干内壁水分,纸巾按压时能看到淡淡的竹痕,像给竹筒内壁印上了专属的纹路,“内壁擦干,装饭时不会粘竹,还能更好地吸收竹香,让饭里裹着自然的竹味,不是那种人工添加的香精味。”
最后一步是增香预处理,古月从橱柜里取出菜籽油和黄油,按3:1的比例倒入小锅加热。黄油融化后,与菜籽油混合,泛着淡淡的奶香味。他用毛刷蘸着混合油,在竹筒内壁均匀刷一层薄油——油层透明,附着在竹壁上,像镀了层保护膜,“黄油能增加奶香味,和竹香混在一起更特别,不会只有单一的竹味;菜籽油则能锁住水分,防止米饭烤的时候变干,还能防止米饭粘在竹壁上,烤好后竹筒内壁干干净净,方便客人掰开。”
处理好的竹筒整齐码在木质架上,竹口朝上,像一排翠绿的小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竹身上,泛着温润的光泽,竹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像给整条老街裹了层清甜的滤镜。
接下来是七种口味馅料的制作,每种都要细致处理,才能保证盲盒的惊喜感。
先做经典的腊肉馅,古月取出川蜀寄来的腊肉——腊肉泛着琥珀色,肥瘦相间,纹理清晰,是用柏树枝熏制的,带着独特的烟熏香。他将腊肉切成0.5厘米见方的小丁,每颗都大小均匀,不会有大块的肥肉腻口,也不会有小块的瘦肉嚼不烂。切好的腊肉丁放进碗里,加一勺生抽、半勺白糖、少许蒜末,用手抓匀,指尖裹着腊肉的油香,连指甲缝里都沾着油光:“腊肉本身有咸味,生抽少放,主要是提鲜;白糖能中和油腻,让腊肉吃着不腻;蒜末提香,还能压住腊肉的烟熏味,不会太冲。”腌制10分钟后,腊肉的油分被激发出来,裹在肉丁上,泛着诱人的光泽。搭配的糯米提前泡了两小时,吸满了水,颗粒饱满,捏在手里能感受到明显的弹性,与腊肉丁混合时,糯米瞬间吸满了腊肉的油香,格外诱人。
排骨馅则选用新鲜的肋排,古月仔细挑选着——肋排要选带点肥的,这样烤出来油润,不会柴。他用刀将肋排剁成3厘米长的块,每块都带着一根骨头,肉附着在骨头上,不会有太多碎肉。剁好的排骨块放进碗里,加两勺料酒、五片姜片、一勺生抽、半勺蚝油,用手抓匀,确保每块排骨都裹上调料:“料酒去腥,姜片能让排骨更嫩,生抽和蚝油提鲜,调料要渗透进肌理,烤的时候才不会只有表面有味道。”腌制20分钟,排骨的肉质渐渐变软,调料的香味完全渗进去,隔着碗都能闻到浓郁的肉香。搭配的玉米段、胡萝卜丁切成1厘米见方的块,与大米混合,甜咸交织,能解排骨的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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