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欢庆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去,出租屋内还残留着些许热闹过后的温馨与凌乱。林秀雅脸上带着倦意,却难掩那份重获新生的喜悦光彩,正和小梅一起整理着大家送来的东西。陈磊则在一旁,看似平静地帮着忙,心神却已高度警惕,周伯的警告言犹在耳。
树欲静而风不止。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街道上行人渐稀。一阵沉稳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安宁。这敲门声不同于邻里热情的拍打,也不同于之前窃贼的撬动,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力度。
陈磊的心猛地一沉。他与林秀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我去开门。”陈磊示意她们别动,自己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一人年纪稍长,约莫四十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审视感。另一人较为年轻,身形挺拔,目光同样冷峻,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平板的电子设备。
这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以及隐隐散发出的、不同于常人的能量波动,让陈磊瞬间确定了他们的身份——玄门协会的人!
他们果然找上门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陈磊先生?”年长的黑衣人开口,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是我。”陈磊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让开,语气同样平静,“二位是?”
“我们来自玄门协会,城市监察部。”年长黑衣人亮出了一个样式古朴、刻着复杂云纹的黑色徽章,在他面前一晃,“接到相关线索,需要对您及您的家人进行一些例行问询,关于林秀雅女士近期的康复情况。”
他的话语官方而简洁,直接点明了来意,不容拒绝。
陈磊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康复情况?我妻子的腿有所好转,是医院确诊的医学奇迹,不知道这有什么需要劳烦二位特别问询的?”
年轻黑衣人手中的平板设备发出微弱的亮光,似乎在进行着扫描或记录。
年长黑衣人目光如炬,直视陈磊:“医学奇迹?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林女士的神经损伤程度和恢复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现代医学能够解释的范畴。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其中涉及了非正常的能量干预,也就是……玄门手段。”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切中了要害。
“根据《玄门公约》及协会管理条例,任何玄门中人,不得在未经报备和批准的情况下,使用能力大规模干涉世俗事务,尤其是涉及生死、疾病等敏感领域。违者将视情节严重程度,受到警告、监管、乃至废除修为的处罚。”年长黑衣人语气森然,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我们希望陈先生能够配合调查,如实说明情况。”
废除修为!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陈磊的心上。他毫不怀疑对方有这个能力和权力。玄门协会,这个一直存在于传闻和警告中的庞然大物,终于露出了它冰冷的一角。
屋内,林秀雅和小梅显然也听到了门口的对话,脸上露出了惊恐和担忧的神色。
陈磊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陷入掌心。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硬扛?绝无可能,对方代表的是整个玄门秩序的维护者,实力深不可测。坦白?那无异于自投罗网,不仅自己会遭受严惩,连秀雅刚看到的希望也可能被掐灭。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凝固的时刻,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突兀地从楼道下方传来:
“李监察,王监察,二位辛苦了。”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身影,不疾不徐地走上了楼梯,正是玄清道长!
他看到门口对峙的几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着两位黑衣人行了个道礼:“贫道玄清,有礼了。”
年长的李监察看到玄清,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忌惮,原本冷硬的表情也缓和了些许,微微颔首还礼:“原来是玄清道长。道长怎会在此?”
玄清走到陈磊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扫过两位监察,语气依旧平和:“陈居士与贫道有旧,算是故人之后。听闻二位前来,特来一看。”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明确地表明了立场——他是来给陈磊站台的。
李监察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玄清虽然年轻,但其所在的清玄观背景特殊,他本人修为也颇为不俗,在协会内部有一定的影响力,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角色。
“玄清道长,”李监察的语气客气了几分,但原则不变,“我们接到可靠线索,这位林秀雅女士的康复情况异常,疑似有玄门力量介入,按规矩需要进行调查。”
“哦?”玄清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竟有此事?贫道与陈居士相识,只知其为人本分,专注于家传的一些强身健体之术,用以自保和调理家人身体,从未听闻其有何逾越之举。至于林女士的康复,医院方面不是已有定论,称之为‘医学奇迹’吗?或许,真是上天眷顾,机缘巧合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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