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苍白的小脸随着大姐的讲解,慢慢恢复了些血色,但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茫然和巨大的羞耻感。她看着大姐手里的东西,听着那些从未有人告诉过她的知识,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觉得无比尴尬。
“大姐,这,这要流几天啊?每个月都来?”小满的声音细如蚊蚋,脸颊红红的。
“嗯,一般四五天,也有六七天的。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所以叫‘月信’。”惊蛰温柔地帮妹妹整理好衣服,看着她懵懂又羞怯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是好事呀!说明我们小满长大了,是个真正的大姑娘了!以后,以后就能嫁人,生小娃娃了。” 说到后面,惊蛰的语气带着一丝过来人的促狭和温柔。
“大姐!”小满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羞得直跺脚,刚才的恐惧和茫然被巨大的羞赧取代,“谁,谁要生小娃娃了!我才不要!”
惊蛰看着妹妹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好,不生不生!不过啊,这月信来了,身子骨就更要仔细养着了。这几天就在家歇着,作坊的活让秀儿和陈伯多担待些。”她拿起郎岩塞给小满的那个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清冽的草药香气飘了出来,“唔,是上好的益母草膏,活血调经的。郎岩那小子……倒是有心。”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满一眼。
小满的脸更红了,一把抢过瓷瓶攥在手里,心头百味杂陈。他看出来自己怎么了?还臊得跑了?她想起郎岩那红得耀眼的俊脸和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哭喊着“要死了”的傻样……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但这一次,心底深处,似乎又悄悄滋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带着点甜意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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