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满羞窘万分,捂着脸转身要往屋里冲,试图逃离这让她恨不能原地消失的尴尬现场时,身体内部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小腹的隐痛似乎加剧了些,紧接着,下体一股难以言喻的温热感不受控制地涌出!
小满猛地顿住了脚步!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
不是尿意……这种感觉完全不同!那温热的液体还在持续渗出,量似乎还不小!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伸手,颤抖着往后一摸——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粘腻的濡湿!
她不敢置信地将手拿到眼前——
殷红!刺目的殷红!满手都是!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小满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恐怖的念头:血!好多血!从,从那里流出来的?!我,我怎么了?中毒了?要死了?!
坐在她身后摇椅上的郎岩,原本还带着笑意看着她的背影,此刻也看清了她僵硬的姿态、以及那靛蓝色布裤上迅速洇开的、刺眼的深红色印记!
郎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脖子根直冲上头顶,整张脸“腾”地一下红得发烫!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嘭”地一声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把椅子都带得晃了几晃。
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慌乱地从小满染血的手和她裤子上的印记上移开,看向别处,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窘迫。他走到小满身后,大手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按在她僵硬的头顶,揉了揉她柔软的发辫,声音低沉而温和,却红着脸不敢看她:“……小丫头,别怕。你这是……长大了。”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太直白,又补充道,声音更轻了些:“过两天,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脚步有些凌乱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向院门。经过小满身边时,他飞快地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塞进她那只没沾血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院门,背影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小满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手是刺目的鲜血,一手是冰凉的小瓷瓶,脑子里一片空白。下面还在流血……郎岩跑了,他塞给我一瓶药,他还红着脸说“长大了”?他脸红什么?!没看到我血流如注快要死了吗?!巨大的恐惧和茫然让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大姐惊蛰抱着女女正好从灶房出来,刚才郎岩匆匆离去的样子让她有些疑惑:“小妹,郎岩他……” 话还没问完,就看到小满像尊石像般杵在那儿,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一只手还沾着血!
“小满!你怎么了?!”惊蛰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妹妹受了重伤,立刻把怀里咯咯笑的女女往刚从作坊走出来的陈伯怀里一塞,“阿爷!抱着女女!” 她几步冲到小满身边,声音都变了调,“哪受伤了?快告诉大姐!哪出血了?!” 她焦急地上下打量小满,想找出伤口。
小满被大姐这一吼,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巨大的委屈和恐惧瞬间爆发出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指着自己的屁股,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大姐……呜呜……我,我快要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下面,止不住,呜呜呜……”
惊蛰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再结合她沾血的手和裤子上的大片深红印记,瞬间明白了!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噗嗤”一声,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又好笑又心疼。
“傻丫头!”惊蛰赶紧扶住哭得摇摇欲坠的小满,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又好笑地压低声音道,“什么死不死的!胡说八道!你这是……来月信了!女儿家长大了都会有的!郎岩那小子跑那么快,八成也是看出来了,臊得慌!”
“月,月信?”小满挂着泪珠,茫然地看着大姐,对这个词完全陌生。
“就是天癸、月事!”惊蛰耐心解释,拉着小满往屋里走,避开院子里的陈伯抱着女女,早已识趣地背过身去,假装在看作坊的方向,只是那微微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也在忍笑,“快进屋,大姐教你。”
回到小满的闺房,惊蛰利落地关上门。她先帮小满把沾了血的脏裤子换下来,又从自己陪嫁的木箱底层,拿出一个干净的、用细棉布缝制的长条形小布袋和几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吸水性好的旧细软棉布。(普通农家处理月事,多用草木灰填充布袋吸湿,或用洗净晾晒的旧布叠成厚垫使用)。
“喏,这个叫‘骑马布’或者‘月事带’,”惊蛰一边示范着将旧棉布仔细叠好塞进布袋,一边轻声细语地教导,“用的时候,就像这样垫在亵裤里面,绑好带子。脏了要及时换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太阳底下晒干再用。这几天别碰凉水,别干重活,也别吃太生冷的东西,肚子要是疼,就用热水捂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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