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打响,沙俄炮兵的炮弹呼啸着砸向对岸,爆炸的火光短暂地撕裂夜幕,映照出扭曲的铁丝网、炸塌的胸墙和奥军士兵在堑壕里奔跑的模糊身影,炮火准备远称不上猛烈,稀稀拉拉,缺乏协调,很快就稀疏下去。
尖锐的哨音撕裂了短暂的沉寂!“为了沙皇!为了罗斯!乌拉——!” 军官声嘶力竭的吼叫被淹没在骤然响起的、如同地狱织布机般的密集枪声中!
第一攻击波,由没有残障的普通士兵组成,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形,嚎叫着冲出了泥泞的堑壕,扑向那片死亡河滩,他们沉重的军靴陷在黏稠的泥浆里,每一步都像在拔着自己的腿。
对岸的奥军阵地瞬间复活了!马克沁重机枪低沉、连贯的咆哮如同死神的链锯!斯太尔-曼利夏步枪清脆的射击声如同冰雹!交叉的火网编织成一张死亡之毯,覆盖了整个河滩。
郑海龙趴在己方堑壕边缘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旁边是那辆他精心维护过的英吉利·骑士,此刻像个巨大的铁皮乌龟,引擎盖半开着,一个装甲兵正徒劳地摇着手柄试图再次启动它,嘴里发出绝望的咒骂。
郑海龙则打量着整个战场,作为一个观摩者,近距离在战场可比卫星和无人机拍摄的画面看的让人有代入感。
沙俄军队明显在和赤龙军的交战中战术得到了明显的提升,他们的战术并不像以往那样间隔一至三步,行程较为密集的散兵线,边走边射击,等到距离五十步时再冲锋,而是迅速的前冲一段时间,匍匐前进,伏地射击后再前冲,果然只有战争才能教会人战争。
不过这些没经历过西伯利亚战役的沙俄士兵,只是在战术上听从了教官的吩咐,仍改不了一直以来受到的训练,匍匐更像是为了完成动作指标而进行的生硬活动,完全没有找掩体的想法,不顾及如何规避伤害,似乎都将生死交给了对方的枪法和天意。
冲锋的势头在铁丝网前被有效的遏制,这些没有脑子的家伙就这么冲了上去,郑海龙看到士兵们被铁丝网缠住,成了绝佳的靶子,绝望的挣扎只引来更密集的攒射,身体被打得如同破布般抖动,泥浆被鲜血染成诡异的酱紫色,又被后续冲锋的脚步践踏成更深的污秽。
伤兵的哀嚎、垂死的喘息、军官歇斯底里的催促、机枪的咆哮……汇成一曲疯狂而绝望的死亡交响。
第一攻击波,在短短几分钟内,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在河滩上碎成一片猩红的泡沫,彻底消散。只有零星的、绝望的枪声还在泥潭里挣扎,很快也归于沉寂,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着泥浆的土腥,被风卷过来,令人作呕。
短暂的死寂,只有对岸奥军阵地零星传来的、带着嘲讽意味的零星枪声,似乎在清理战场,射杀那些还在蠕动的伤兵。
“第二波!准备!” 军官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但命令依旧冷酷。
这一次,轮到碎膝军团出场了,郑海龙身边堑壕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一部分为了混饭吃进入队伍的士兵们,脸色比死人还要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那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泥泞地狱。他们僵硬地检查着步枪,手指因为寒冷和恐惧而不住颤抖,枪栓拉动时发出干涩的摩擦声,没有口号,没有“乌拉”,只有沉重的、如同窒息般的喘息。
哨音再次响起,尖锐得刺破耳膜。
没有呐喊,只有一片令人心碎的、沉重而怪异的脚步声。
他们冲出了堑壕,那已不能称之为冲锋,而是一场缓慢的、集体的赴死仪式,他们的步伐是破碎的、扭曲的。无法正常屈伸的膝盖,让他们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用整个身体去砸向地面,左腿迈出,身体便大幅度地向右倾斜,肩膀几乎要触到泥浆,右腿跟上,身体又猛烈地向左摇晃回来。
整个队列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航行的破船,剧烈地、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前进。沉重的军靴深陷泥潭,每一次拔腿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痛苦和关节不堪重负的呻吟,发出“噗嗤——噗嗤——”的、如同从烂泥中拔出树根的声音,速度慢得令人绝望。
对岸的奥军机枪手显然也愣了一下,这种诡异而迟缓的目标,超出了他们日常训练的范畴。但仅仅几秒的停顿后,更猛烈、更精准的交叉火力泼洒过来!子弹打在泥浆里,溅起密集的泥花,打在人体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郑海龙清晰地看到,一个年轻士兵在身体向右剧烈倾斜时,被一串机枪子弹扫中了左肋。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身体像破麻袋一样打横甩了出去,重重砸在泥浆里,溅起一片猩红的泥浪,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另一个士兵在身体向左摇晃时,一颗步枪子弹精准地钻进了他因倾斜而暴露的脖颈侧面,血箭瞬间飚出老远,他徒劳地捂住脖子,踉跄几步,栽倒下去,身体还在泥浆中抽搐。
还有很多人被子弹击中腿部,那些本就脆弱不堪的、被纳米机器人强行“粘合”的膝盖或小腿。有人膝盖中弹,整条腿以不可能的角度反向折断,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和军裤,他惨叫着滚倒在地,立刻被后续的子弹淹没,有人小腿被打断,断肢飞溅,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脸埋进泥浆,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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