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比第一波冲锋更加惨烈,更加触目惊心,这不是战斗,是屠杀,是沙皇用勋章和谎言,将四十万残缺的生命,强行塞进了一台名为西进的巨型绞肉机。
不过与第一轮不同的是,这一波攻击中竟然有小半数的碎膝军蹒跚着找到了掩体,他们似乎在冲锋前就已经找到了关键的节点,或翻滚,或奔跑着规避着伤害,并发出致命的反击。
这些生死线上活下来,在耻辱中度日的碎膝者,对荣誉和活下去的渴望,远超他人想象。
“我能奔跑,我能攀爬,我能飞翔,永不言败
挣脱身体的束缚,拉动枪栓
哦,我相信
过去的一切不会决定现在
所以我梦想,直到梦想成真,看到满天星光
经历跌倒,才能飞翔
当梦想成真,你是不可阻挡
挥着翅膀,追逐太阳,寻找美丽
在黑暗中闪耀,点石成金
我们会梦想成真,有可能的”
郑海龙忍不住的魔改了他很喜欢的一首歌,旁边的士兵看着拿着喇叭唱歌的郑海龙,一脸懵逼,但魔幻的旋律让他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掩体和堑壕里的碎膝军,似乎被触及到了心灵,就这么默契的跟着开始合唱……
河滩掩体后的碎膝者流着泪,唱着歌,挣扎着起身射击后再次龟缩起来换弹,似乎是得到了战歌BUFF加持,奥军开始出现伤亡。
“该死的!动啊!你这英国造的铁皮废物!” 旁边装甲兵的哭嚎着拍打着那辆英吉利·骑士,他绝望地用脚猛踹着车身。
就在这时,对岸奥军阵地侧翼,靠近一座半毁石桥的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几挺原本压制河滩正面的奥军机枪火力明显减弱,转向了侧翼!
“机会!” 郑海龙脑中瞬间闪过判断,他猛地窜到英吉利·骑士旁,粗暴地推开那个装甲兵,自己钻进狭小、散发着机油和汗臭的驾驶舱。
他粗暴地摆弄着那些粗糙的操纵杆和踏板,凭着对机械的深刻理解和近乎本能的直觉,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引擎发出一阵垂死般的剧烈咳嗽,排气管喷出大股浓烟,轮胎在泥浆里徒劳地空转了几下,猛地一沉,居然真的向前蹿了出去!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车身剧烈地颠簸着,薄薄的装甲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这堆废铁确实在泥泞中开始前进了!
“跟着战车!冲过去!” 堑壕里的碎膝军军官发出了变调的嘶吼,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战壕里的、在河滩掩体后的碎膝军士兵,以及预备队的第三攻击波,如同打了强心针,爆发出决死一战的吼叫,跟在那辆冒着黑烟、随时可能散架的英吉利·骑士后面,向着侧翼火力减弱的桥头方向发起了为了荣誉而战的冲锋。
郑海龙操纵着这辆破车,在泥泞和弹坑间艰难地蛇形前进,他能清晰地听到子弹“叮叮当当”打在车体上的声音,如同冰雹砸在铁皮屋顶。偶尔有子弹穿透那层薄铁皮,带着尖啸从耳边擦过,留下灼热的气流。
挡风玻璃早就碎了,冷风和硝烟灌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死死盯着前方那座半毁的石桥,那是通往对岸的唯一希望。
突然,车身猛地一震,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英吉利老年骑士的轴承在颠簸过一个被炮火炸松的弹坑边缘时,不堪重负地断裂了!沉重的车身瞬间向下一塌,陷在泥坑里。
“完了!” 车顶的机枪手绝望地喊了一声。
郑海龙骂了一句,正要弃车,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侧后方一个身影,是瓦西里!那个在列车上给他看勋章的老兵!他的一条腿似乎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裤管,但他依旧一瘸一拐地、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向前冲着,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冒烟的手榴弹,目标直指桥头堡一个正在疯狂射击的奥军机枪巢!
“掩护他!” 郑海龙几乎是本能地吼道,同时猛地推开头顶的舱盖,探出半个身子,抓起车顶那挺笨重的机枪的握把!他粗暴地拉开枪栓,将沉重的弹链拍进进弹口,猛地压下扳机!
“咚咚咚咚咚——!” 机枪沉重的怒吼瞬间压倒了其他枪声!灼热的弹壳如同金色的瀑布般从抛壳窗喷涌而出,叮叮当当地砸在车顶和泥地上。
郑海龙根本不在乎什么点射精度,他将枪口指向瓦西里冲锋路线附近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火力点,用狂暴的长点射进行压制!灼热的枪管烫得他手心发麻,浓烈的硝烟呛得他几乎窒息,但他死死扣住扳机,冰冷的眼神透过烟雾,死死锁定着那个在弹雨中蹒跚前行的老兵身影。
瓦西里冲到了距离机枪巢不到十米的地方!他扬起了手臂!但就在这瞬间,一串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身体猛地一顿,手中的手榴弹脱手飞出,划过一个低矮的弧线,却没有落入机枪巢,而是滚进了旁边的堑壕里!
“轰!” 一声闷响,泥土和破碎的木屑飞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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