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起义有好几次了,”朱云飞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不否认革命的意义,但是每一次一拍脑瓜子就组织,失败后就撤离,受伤的永远是当地的百姓,每次失败后清军屠城时,咱们的热血呢?光悲愤了?自己没责任?”
朱云飞看着几个救回来的义士,他们也都知道自己失败后清军的做法,如果不是南天门,他们背负的血债会更多,所以朱云飞的话他们无法反驳,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他走回座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因此,同盟会东三省总会的决定是,不主动发起、不公开参与此次全国性的立宪请愿运动!”
此言一出,会场一片寂静。
“都像你这么畏畏缩缩,革命如何胜利!”陈姓汉子拍着桌子站起身,指着朱云飞气愤道。
“我且问你,一旦请愿失败,清廷围剿,各省会作何反应?”朱云飞把问题抛了回去。
见对方不答话,朱云飞继续道:“黑省同盟会的实权是最大的,也是最容易被围剿的,一旦后续发生战斗,没有一个省份能提供支援,届时将会是我黑省独战!”
“我们的工作重心,必须坚定不移地放在东三省内部!让吉林和辽宁也强大起来!”朱云飞的声音斩钉截铁,“全力保障民生与发展,黑龙江的成功模式,要加速向吉林、辽宁推广。屯居委会要发挥更大作用,确保秋收,稳定粮价,保障工厂原料供应和工人生活。弓琳琳同志从海外采购的物资渠道必须畅通,让牛肉比粮食便宜的现象推广至吉林和辽宁。”
朱云飞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姓青年等面露不甘的人脸上,语气缓和但坚定:“我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一些同志感到憋闷,觉得我们错失了良机。但请记住,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图一时痛快。它是漫长的征程,需要忍耐,需要智慧,更需要实力!”
他重新坐下,恢复了平静:“这就是总会的决定。诸位同志,可有异议?或者,有更好的建设性意见?”
会场沉默了片刻,李书记等人率先表态:“坚决拥护总会决定!立足东三省,做好自己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陈姓青年张了张嘴,最终也叹了口气,站起身:“诸位深谋远虑,是我等急躁了。服从决定,回去一定做好解释工作,引导同志们的热情投入建设。”
朱云飞点点头:“好,散会!各自回去,把手头的工作做实、做细。东三省的未来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脚下,在我们每一天的耕耘里。”
众人肃然起身,鱼贯而出,只剩下窗外隐隐传来的机器轰鸣声,那是属于东三省,属于未来的声音。
“你小子就不能好好易容下,带个墨镜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吓得朱云飞一个激灵。
定睛望去确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壮实小伙子,看着匡一从那捂嘴偷笑,朱云飞试探性的问道:“程大人?”
“哎呀,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总督大人!”程德全哈哈大笑着做拱手礼。
“您这是闹哪出啊!”朱云飞愁死了快,同盟会造个反容易吗,黑省的老大和老二跟着一起开会。
“李慕青给我复查呢,我看到匡一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从你那出来,抓住一问,就跟着来凑热闹了。”程德全掏出一面镜子,仔细打量着外貌,“你别说,李慕青这手艺绝了。”
“卖人卖的够快的啊。”朱云飞去追打匡一被程德全拉住,“说说吧,什么情况?”
“这次请愿既成功也失败,朝廷会随便发个诏令敷衍过去,我们参加改变不了结果,反而会招来嫉恨,现在的东三省就是个马蜂窝,没人敢捅,但也一直有人惦记。”朱云飞悠悠的说道。
“那你就不该开这个会……”程德全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一阵叹息。
1908年的夏天,关内大地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政治热浪席卷,自年初开始,由各地立宪派领袖、开明士绅、商会代表以及新式学堂师生推动的立宪请愿运动,如同燎原之火,从南到北熊熊燃烧。
报纸上连篇累牍的社论,茶馆酒肆中激昂的辩论,汇聚成一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的声音:速开国会,实行君主立宪!
第一波高潮以江苏、湖南、湖北、广东等省为代表,纷纷派出规模庞大的请愿代表团,携带万人签名的请愿书奔赴北京。
代表们身着礼服,神情肃穆,在都察院门前递交请愿书,恳求朝廷俯顺舆情,立行宪政,报纸的渲染和电报的即时传递,使得请愿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极大地鼓舞了各地的立宪派。
与关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三省总督朱云飞治下的这片土地,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官方层面,总督府未发表任何支持或反对请愿的声明,各级衙门按部就班处理日常政务,仿佛这场席卷全国的风暴与己无关。
同盟会控制的各级屯居委会更是将精力完全投入到夏粮管理、工坊生产和学堂建设中,对请愿话题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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