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玲还亮着灯等她,见她回来,连忙帮她打了热水简单洗漱。苏枝意几乎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感觉没睡多久,生物钟就让苏枝意在清晨时分醒了过来。窗外天光微亮。她立刻起身,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温玲玲也起来了,正在灶间忙碌。
“枝意,怎么不再多睡会儿?”温玲玲关切地问。
“睡不着了,得去卫生室看看。”苏枝意快速洗漱完,看着温玲玲正在搅拌的锅,“玲玲,粥多装点,给守夜的那两个同志也带一份,他们辛苦了一晚上了。”
“哎,我知道,正想着呢,已经多做了。”温玲玲说着,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青菜肉丝粥盛进一个更大的瓦罐里,还用布包好了保温。
苏枝意提着粥罐,来到卫生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烟火气和病人气息的味道涌来。两个守夜的社员正靠在墙边打盹,听到动静立刻惊醒,看到是苏枝意,都站了起来。
“苏知青!”
“情况怎么样?”苏枝意一边问,一边将粥罐放在桌上,“先别管别的了,你们俩辛苦了一夜,赶紧趁热吃早饭。”
两个年轻人闻到粥香,肚子都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又感激的笑容:“谢谢苏知青!那个……老爷子后半夜好像安稳点了,呼吸都听着匀乎些了,没出啥特殊情况。”
“那就好。”苏枝意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去吃饭。她自己则径直走到床边,三指搭上老人的腕脉,凝神细察。
指尖传来的搏动似乎比昨夜有力了一点点,虽然依旧沉缓细弱,但不再是那种即将断绝的游丝感。
呼吸也的确如社员所说,平稳了不少。她轻轻揭开他脑后的纱布边缘查看,伤口没有红肿加剧的迹象,药粉附着良好。
最让她心头一松的是,老人脸上的青紫色似乎褪去了一些,虽然仍旧苍白憔悴,但那股死气淡了不少。
(悄悄感应了一下灵泉水的效果:生机如同细小的溪流,正在缓慢而持续地滋养着这具枯竭的身体,修复着损伤,对抗着沉疴。情况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根基太弱,仍需时间。)
她仔细地帮老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重新帮他拢了拢被子。
苏枝意重新净了手,从粥罐里舀出小半碗温热的米汤,背对着两名正在吃饭的社员,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悄然将两滴灵泉水滴入碗中,清澈的泉水瞬间与米汤融为一体,无踪可循。
她像之前一样,在社员的帮助下,极其耐心地、一点点地将混合了灵泉水的米汤喂给老人。这一次,喂食的过程似乎顺利了些,那微弱的吞咽反射变得稍显清晰。
喂完不过一刻钟,苏枝意正低头整理药箱,忽然听到扶着老人头的社员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苏……苏知青!他……他眼皮好像在动!”
苏枝意猛地转头,只见床上老人那一直紧闭的眼睑,此刻正极其困难地、颤抖着试图睁开一条缝隙,枯瘦的手指也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立刻俯身过去,轻唤道:“老人家?能听见我说话吗?”
老人的眼皮又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底下浑浊却确实有了些许神采的眼球。他的目光涣散而迷茫,在苏枝意脸上停留了片刻,嘴唇嗫嚅着,发出极其沙哑微弱、几乎不可闻的气音:“……水……”
就在这时,卫生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健国提着一个装着几个窝窝头的布兜走了进来,嘴里还说着:“苏知青,守夜的辛苦了吧?我带了口粮……”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睁开了眼睛、正微弱蠕动着嘴唇的老人!
李健国瞬间愣在门口,手里的布兜都忘了放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他醒了?!这才一晚上!苏知青,你这……你这医术真是神了!”
苏枝意心中明白,这醒转的速度远超寻常,全靠那两滴灵泉水强行吊住了生机并激发了活力。
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语气平静地解释,带着适当的庆幸:“可能是他本身底子还没完全垮掉,加上处理得及时,保暖和米汤起了作用,万幸。”
她一边说,一边用棉签蘸了温水,小心地滋润着老人干裂的嘴唇,回应着他“水”的请求,并没有立刻喂他多喝。
李健国几步走到床前,弯下腰,仔细看着确实已经恢复意识的老人,脸上的震惊逐渐化为巨大的 relief 和喜悦,他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有指望了!苏知青,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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