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号二号”的探照灯穿透帕米尔高原的薄雪,在灰褐色的山岩间照出一抹莹绿——松石佛塔就矗立在冰川融水冲刷出的台地上,塔身由无数块巴掌大的波斯松石砌成,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塔顶的中原式斗拱挂着铜铃,风一吹就发出与雪域雄鹰啼鸣相和的声响。“比经卷插画里更壮观,”莉雅举起经卷复刻本对比,画中佛塔的阴影里藏着一行小字,“‘金心藏于莲,风雪见真颜’——今天的暴风雪刚好是契机。”
飞艇刚停稳在台地边缘,奥托的探测仪就发出急促警报:“西北方向有金属信号移动,还有火药残留——是盗掘者的后续队伍!”小卡鲁突然指向佛塔西侧,那里的雪地上有新鲜的脚印,脚印边缘沾着松石粉末,“他们已经试过凿塔了,看这痕迹,用的是殖民军留下的烈性凿岩机。”丹增的信使骑着牦牛赶来,藏蓝僧袍上沾着雪沫:“丹增师父说,佛塔的‘冶金心’是波斯与中原匠人的合造之物,盗掘者想熔掉它提炼黄金,还要抢走塔内的‘松石冶金秘方’。”
少年们刚靠近佛塔,凛冽的暴风雪就卷着雪粒袭来。小卡鲁立刻将冰雕仪切换成“风雪定位模式”,低温气流在身前凝结成一道冰墙,挡住扑面而来的雪团:“因纽特的‘冰障避风法’,能撑到我们进塔。”雷扎发现佛塔正门的门环是波斯狮子造型,狮爪紧扣着一颗松石,松石的纹路与共生念珠上的波斯松石完全吻合:“是钥匙孔!用念珠试试。”莉雅将念珠上的波斯松石珠嵌入狮爪,门环转动半圈,佛塔正门缓缓向内开启,门后传来温暖的气流——塔内藏着雪域温泉的暖气管路,是古人抵御严寒的智慧。
佛塔内部是环形结构,沿壁的佛龛里供奉着鎏金造像,造像的衣纹是佛教艺术的流畅线条,底座却刻着波斯楔形铭文。最底层的壁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波斯冶金师正将熔融的黄金倒入中原式砂范,中原工匠用刻刀修饰松石纹样,旁边的雪域僧人捧着虫草递过去——“这是‘三金合铸’的场景!”奥托用蒸汽探测仪扫描壁画,发现颜料层下还有一层隐藏画面,“是冶金秘方的示意图,用松石粉末与黄金按比例混合,能铸造出永不生锈的‘共生金’。”
暴风雪最烈时,盗掘者的爆炸声在塔外响起。“他们想炸塌塔基,逼我们出来!”小卡鲁的冰雕仪显示塔基西侧的冰面开始龟裂,奥托立刻启动蒸汽加固装置,将高温蒸汽注入塔基的缝隙,蒸汽遇冷凝结成冰,与塔基的松石、砖石牢牢粘在一起:“这是卡尔先生改良的‘冰凝加固法’,比原来的波斯沥青更抗冻。”莉雅在经卷复刻本上找到佛塔的应急通道图,通道入口藏在最顶层的斗拱后,“通道直通冰川融水的暗河,能绕到盗掘者身后。”
佛塔顶层的“冶金心”藏在莲花形佛座下。佛座的花瓣是活动的,每片花瓣都刻着不同的文明符号:佛教莲花、波斯忍冬、中原云纹、玛雅太阳。“需要按‘文明共生’的顺序转动花瓣,”莉雅对照经卷插画,“先转莲花,再转忍冬,最后转云纹和太阳——这是古卷记载的‘匠心顺序’,代表匠人的协作。”当最后一片玛雅太阳纹花瓣转动,佛座缓缓升起,露出一颗拳头大的“松石冶金镜”,镜面是共生金打造,背面镶嵌着波斯松石与中原玛瑙,中心的红点与红玉髓主珠的光晕遥相呼应。
“这就是冶金心!”丹增的信使激动地说,“它能聚光熔金,还能反射星象导航,是雪域商道的‘第二星标’。”就在莉雅伸手去拿冶金镜时,佛塔剧烈震颤,盗掘者炸开了塔的西侧墙体,碎石砸向莲花佛座。雷扎甩出鹰爪飞绳,将飞绳的松石坠子挂在斗拱的铜铃上,飞绳绷紧,刚好挡住坠落的碎石;小卡鲁用冰雕刀在地面凿出导流槽,将塔内温泉水引向西侧缺口,水遇冷结冰,暂时堵住了缺口:“能撑十分钟,我们得赶紧转移冶金镜。”
少年们的反击在塔内外同时展开。莉雅带着小卡鲁、信使从应急通道转移冶金镜,通道里的暗河上结着薄冰,小卡鲁用冰雕刀在冰面刻出防滑纹,莉雅将经卷拓片铺在冰上,拓片的雪域商道图与冰面的裂纹重合,标出最安全的路线;雷扎和奥托留在塔内牵制盗掘者,雷扎将“共生色”颜料泼在盗掘者的凿岩机上,颜料遇机油凝固,卡住了机械齿轮;奥托启动蒸汽网,将盗掘者困在中层佛龛区,蒸汽网的温度控制在低温,既不伤人又能限制行动:“丹增师父说过,守护文明不是伤人,是制止恶行。”
应急通道的出口通向冰川融水形成的湖泊,湖面已被暴风雪冻成厚冰。莉雅将冶金镜放在冰面中央,镜面反射着天空的极光,与长安的极光信号形成共鸣,屏幕上突然跳出马泰的影像:“长安收到信号!你们找到的冶金镜是连接波斯与雪域的导航核心,有了它,新商道的安全系数提升三倍。”这时盗掘者追了过来,为首的人举着枪对准冶金镜:“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炸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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