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能告诉我,”罗莎拿起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着玻璃箱里一只缓慢爬行的、色彩斑斓的甲虫,“这种‘虹彩吉丁虫’翅膀虹彩吉丁虫’翅膀上这些耀眼的金属光泽,除了吸引异性,还有什么实际生存意义?”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吸引注意力的韵律。
孩子们(主要是灌木丛和白桦林混编的兴趣小组)立刻七嘴八舌: “吓唬天敌!” “反射阳光!太热的时候能凉快点?” “老师!它是不是有毒?颜色越艳越有毒!”
罗莎笑眯眯地!”
罗莎笑眯眯地听着,不置可否。肩膀上的“影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嘎!”,拍打了一下翅膀。
“影子说,接近了,但还没到点子上。”罗莎翻译道,引得孩子们一阵低笑和惊叹。她拿起一个放大镜,对准甲虫的鞘翅边缘:“仔细看这里,这些细密的、类似棱镜的结构。它们能散射光线,在快速飞行时产生高频闪烁的眩光,让捕食者(主要是鸟类)难以锁定它的精确位置!这就是一种被动防御的‘光学迷彩’!”
“哇!”孩子们发出惊叹,纷纷凑近观看。卡洛斯适时地站起身,优雅地在孩子们腿边踱步,蓬松的大尾巴扫过他们的裤脚,带来一丝安抚和好奇。雷恩注意到,那几个病苗区的孩子在这里,那几个病苗区的孩子在这里显得格外放松,一个眼神有些游离的男孩甚至有些游离的男孩甚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卡洛斯油亮的皮毛,银狐只是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罗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继续用生动的例子和“影子”偶尔的插话(“嘎!笨蛋!是拟态!”)引导着课程。知识在轻松甚至略带嬉闹的氛围中悄然传递。
主礼拜堂(临时改造的公共课教室) - 基础神学与历史(威廉·特纳 - 少爷)
这里的气氛最为…戏剧性。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投下斑斓的光柱,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旧木头的味道。威廉·特纳站在原本属于主祭的位置上,脱下了平日常穿的华丽服饰,换了一身庄重中带着设计感的深蓝丝绒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风暴教会的雷霆纹路,但剪裁明显更,但剪裁明显更修身时髦)。
他今天讲的是“风暴之主与海上贸易”。没有照本宣科,他更像一个沉浸式话剧演员。
“想象一下!”威廉张开双臂,声音洪亮,带着一种极具感染力的咏叹调,“狂风!巨浪!漆黑如墨的深渊!一艘孤零零的蒸汽帆船,像一片脆弱的叶子被抛上三十英尺高的浪尖!” 他猛地一个踉跄后退,仿佛被无形的巨浪击中,引得孩子们一阵低呼。
“就在桅杆即将折断、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刻!”威廉猛地站定,右手高举,仿佛擎着雷霆,“一道撕裂苍穹的闪电!不是毁灭!是灯塔!是航标!风暴之主的目光穿透了狂涛!”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威严,周身仿佛真的萦绕起一丝淡淡的、带着臭氧气息的威压(不知是灵性模拟还是演技)。几个低年级的孩子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小嘴微张。
“祂的雷霆劈开了迷障!祂的怒涛为忠诚的信徒开辟了航道!”威廉的声音如同潮汐般回落,变得温和而充满力量,“所以,孩子们,利物浦港为何能成为帝国北方的明珠?不仅仅是因为蒸汽轮机!更是因为,秩序与守护的信念秩序与守护的信念,如同最坚固的船锚,扎根在每一位勇敢水手的心中!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它指引方向,抚慰恐惧,在钢铁与风浪的时代,铸就不朽的港湾!” 他微微躬身,结束表演,换来孩子们发自内心的、热烈的掌声(虽然他们可能不太懂“不朽的港湾”具体指什么的港湾”具体指什么)。
雷恩靠在礼堂后方的柱子上,嘴角抽搐。这家伙,把神学课硬生生上成了百老汇独角戏!但不得不承认,效果拔群。那些关于神只威严与庇护的抽象概念,被他用极具冲击力的表演烙进了孩子们的脑海表演烙进了孩子们的脑海。风暴教会的祭司身份,被他用得炉火纯青。
西侧附属楼底层 - 基础机械原理与安全操作(罗伯特·史密斯教授)
还没靠近,就听到了熟悉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教授暴躁的吼叫。
“克莱夫!停下你该死的车床!轴承声音不对!像他妈快散架的破风箱!润滑油呢?我昨天配好的那瓶蓖麻油混合剂呢?” “彼…彼得拿走去给门轴上油了教授…” “什么?!给门轴上油用我的精密润滑剂?!那小子人呢?!我要把他的手指头焊在门把手上!”
雷恩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金属切削液、机油和臭氧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间由旧仓库改造的“车间教室”里,几台老旧的脚踏式车床、钻床和钳工台占据了大半空间。罗伯特教授穿着标志性的油污帆布围裙,头发像被电打过,正对着两个脸色发白的年轻教师(秃顶的克莱夫和永远睡不醒的彼得)咆哮。十几个白桦林的大男孩紧张地站在各自的操作台后,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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