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血未滑落,反而被碑体吸收。紧接着,陈清雪会意,刑天斧横臂一划,鲜血顺刃滴落,与冉光荣之血交汇于碑缝。
两股血流缠绕,如龙蛇交颈。
刹那间,碑文浮现。
不是文字,不是符箓,而是一组手印图谱——正是刘淑雅啃食纸钱时的独特手势,指尖弯曲角度、指腹压力分布,分毫不差。
“这是……”彭涵汐呼吸一滞,“契约的原始密码。”
刘淑雅颤抖着伸出手,下意识模仿碑上手势,右手三指曲成钩状,夹住空气,仿佛捏着一张无形纸钱。
就在指尖触到眉心瞬间,眼角猛然撕裂一道新血纹,形如钥匙齿痕,蜿蜒而下。
她没叫,也没退。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影子中那道纹路,轻声道:
“原来我不是累赘……是钥匙孔。”
话音未落,整片青砖阵列剧烈震颤。倒金字塔结构开始崩解,青铜钉一根根脱落,坠地时发出清越金属声,如同编钟奏响。
冉光荣猛然抬头。
头顶不知何时已现出一片星空,北斗七星清晰可见,唯独第七星位空缺,边缘篆文浮现:
“待李氏归位”。
与此同时,脚下青砖纷纷裂开,露出地脉深处涌动的赤光。那光中,隐约浮现出《天界镇魔碑》残文——
“津门巡抚印藏于鼎心”。
陈清雪瞳孔收缩。她记得第615章那枚扳指上的印纹,与父亲遗物完全一致。
“鼎心不在地下。”她低声道,“在‘中间’,在现实与虚影的夹缝里。”
冉光荣抹去掌心血污,从乾坤袋抓出一把新花生米,随手抛向空中。
米粒未落。
它们悬停半空,每一颗都微微发光,排列成一条螺旋小径,直指地脉深处。
彭涵汐扶着裂镜,望向那条光路,忽然道:“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两人回头。
她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不是被操控,不是被预写命运。是明明早就注定,可我们还得亲手走完这条路。”
冉光荣没接话。
他弯腰,捡起一颗发芽的花生米,轻轻放进嘴里,咀嚼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然后迈出第一步。
陈清雪紧随其后,刑天斧扛在肩上,左臂血痕未干,却已不再压制真气。她任由蛰龙之力在经脉中游走,皮肤下鳞纹若隐若现。
第二步。
第三步。
直到他们的影子彻底融入光径,消失不见。
彭涵汐独自站在原地,听着青铜钉坠地的余音。她抬起手,摘下破碎的眼镜。
镜片映出的,不再是青砖血纹,也不是未来幻象。
而是一幅老宅院景:门前挂着“津门玄相阁”牌匾,院中石桌旁,十二枚青铜钉静静摆放,钉身刻字清晰——
“陈冉·承渊”。
她还没来得及眨眼。
一颗花生米从虚空中掉落,砸在她的鞋尖,发出清脆一响。
米粒裂开,绿芽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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