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甜腥气,像是血腥混杂着某种腐花的味道。沈清辞借着墙角的阴影,灵巧地避开巡逻的黑衣卫,手中的归墟石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将靠近的几只噬灵蛊幼虫悄无声息地净化。
按照云舒地图上的标记,她需要穿过三条巷道,才能抵达西北角的地牢。每条巷道口都有守卫,火把的光芒在石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脚步声沉重而规律,像是在丈量着这座罪恶巢穴的每一寸土地。
“站住!什么人?”一个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手里的长矛直指胸口。
沈清辞早有准备,压低声音,模仿着云舒教的本地口音:“是蝎护法的人,送药的。”她晃了晃手里的药箱——那是云舒提前藏在寨外的,里面装着些普通草药,足以蒙混过关。
守卫眯着眼打量她,见她穿着灰布裙,脸上沾着尘土,确实像个走江湖的医女,又听说是蝎护法的人,便没再多问,侧身让开了路:“快点走,别乱逛,要是冲撞了阁主要你小命。”
“谢大哥。”沈清辞低着头,快步穿过巷道,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转过第三个拐角,终于看到了地牢的入口。两扇沉重的铁门紧闭着,门口守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卫,腰间的弯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沈清辞正琢磨着怎么引开他们,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是云舒。
她已经换回了白衣,脸上的锅底灰洗得干干净净,只是眉头微蹙,显然刚才的过程并不轻松。“跟我来。”她对沈清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朝着地牢斜对面的一间柴房走去。
沈清辞紧随其后,刚进柴房,就见云舒从柴堆里拖出一个黑衣卫,那人双目紧闭,嘴角还挂着口水,显然是被药迷晕了。“这是地牢的看守,我从他身上摸来了钥匙。”她晃了晃手里的铜钥匙,“他说地牢里除了念念,还关着几个逐月部的人,都是被抓来给噬灵阵‘献祭’的。”
“那我们得一起救出来。”沈清辞道。
“嗯。”云舒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这是‘醒神香’,待会儿遇到看守,用这个能让他们暂时失去力气,比杀人省事。”
两人悄悄来到地牢门口,云舒示意沈清辞掩护,自己则屏住呼吸,突然冲出柴房,将醒神香往两个守卫鼻前一凑。那两人刚要呼喊,就浑身一软,瘫倒在地,眼睛瞪得滚圆,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快走。”云舒用钥匙打开铁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哭声。
地牢里阴暗潮湿,只有墙壁上挂着的几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十几个牢房沿着通道两侧排列,里面大多空着,只有最里面的两间关着人——一间里是几个穿着逐月部服饰的汉子,另一间里,一个穿着粉色小袄的小姑娘正蜷缩在稻草堆上,小声地啜泣。
“念念!”云舒的声音带着颤抖,快步冲到那间牢房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小姑娘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看到云舒,先是愣住,随即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娘!娘我好想你!他们好坏,不给我饭吃,还说要把我扔给虫子……”
“娘在,娘来接你了,不怕了。”云舒紧紧抱着女儿,泪水无声地滑落,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平日里清冷的声音此刻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清辞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转身去开另一间牢房的门。逐月部的汉子们看到她手里的归墟石,先是惊讶,随即激动地跪了下来:“是圣物!您是守护者?”
“起来吧,我们先出去再说。”沈清辞扶起为首的汉子,“外面情况危急,我们得尽快离开。”
“我叫阿山,是逐月部的猎手。”汉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锐利,“多谢姑娘相救!我们虽然被关了几天,但力气还在,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纷纷点头,个个眼神坚毅,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哑的声音:“刚才好像听到动静了,去看看!”
“糟了,有人来了!”云舒连忙将念念护在身后,沈清辞也握紧了软剑。
阿山却示意她们别动,自己则悄悄搬起牢房角落里的一块石头,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个汉子心领神会,分别躲在门后两侧。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黑衣卫举着火把走进来,刚要查看牢房,就被阿山一石头砸晕在地。“快走!”阿山低喝一声,扛起一个晕过去的守卫,“我知道有条密道能通到寨外,是之前被抓时偷偷记下的。”
众人不敢耽搁,跟着阿山往地牢深处走去。通道尽头果然有个不起眼的暗门,阿山用石头砸开门锁,里面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娘,我怕黑。”念念紧紧抓着云舒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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