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寻甜记·双星漫记(西瓜星篇)
老星蚁爪子还沾着葡萄蛋挞的焦糖碎,尾巴尖缠的葡萄藤绳随星船摇晃,忽然被一缕裹着冰镇水汽的清甜撞得停下舔爪的动作。那香气像把刚切开的沙瓤西瓜浸在山泉里,混着平原特有的干爽,连舱内残留的葡萄醇甜,都似被这股清冽冲成了透亮的甜水。它“汪”地蹦到舷窗边,爪子扒着玻璃直蹭——前方碧绿色星云中,西瓜星铺着层层叠叠的田垄,圆滚滚的绿纹“星球”在田埂间滚,风卷着瓜瓤的清甜钻进舱,瞬间把前十四颗星球的甜揉成了脆嫩的西瓜瓣,惹得它尾巴晃成缀满小西瓜的瓜藤。
小机械人指尖点向星图,碧绿色标注立刻亮起来:“主产麒麟西瓜、黑美人西瓜,伴生西瓜晨露,日出后两小时果香最清冽。”话音刚落,星船就扎进绿光雾里,满舱清冽的气息混着十四星余香,酿出“芒梨莓葡瓜榴荔龙眼柚子橘子菠萝香蕉荔枝葡萄西瓜叠甜”的妙味,连老星蚁爪子上的焦糖碎,都裹了层淡绿瓜汁。
西瓜星:田垄间的清冽相逢
“别踩瓜蔓呀!‘晨露瓜’刚吸饱水,蔓断了瓜就不甜啦!”
热情又洪亮的声音裹着西瓜瓤的香飘来,老星蚁刚窜出舱门,就被一双沾着淡绿瓜汁的手稳稳扶住。是穿碧色短衫的瓜田夏,衣摆绣的西瓜纹风一吹似要滚出来,稻草编的腰带缀着三颗小西瓜坠,垂在腰侧晃成清冽小铃,竹筐里的麒麟西瓜裹着晨露,果皮上的绿纹泛着水光,连瓜蒂都带着新鲜的浅绿。
“我是守园人瓜田夏!”他笑着递来块刚挖开的黑美人西瓜,深红的瓜瓤裹着晶莹籽,香气顺着指缝往外漫:“西瓜虫绕着星船爬,我就知道星河的客人来啦!”老星蚁捧着西瓜块轻嗅,清冽的滋味裹着瓜皮的微脆,比葡萄甜多了份爽口,比荔枝甜多了份醇厚,比菠萝甜多了份水润,比橘子甜多了份清甜,一咬,汁水顺着爪缝流到肚皮上,连葡萄蛋挞的醇甜都被衬得只剩浅香。小机械人赶紧掏出“籽香葡萄酿”,罐口刚开,醇甜与清冽就缠在一起。瓜田夏眼睛亮得像绿宝石:“正好做‘葡瓜双甜冰’!葡萄的醇裹着西瓜的清,甜上添凉!”
跟着他往田深处走,铺着稻草的田埂踩得沙沙响,老星蚁爪上沾的西瓜汁,走一步就留下小团绿印。路边的西瓜田铺满平原,个个圆滚的西瓜卧在瓜蔓间,有的绿纹像翡翠,有的墨绿露着油亮,晨露滴在瓜叶上,滚出清冽的痕。不远处木搭的小屋藏在瓜田边,屋顶盖着晒干的瓜叶,墙上挂的西瓜干像串绿玛瑙,窗台上的铜盆冒着凉气,西瓜冰沙里浮着大块瓜瓤,甜香引着西瓜虫绕屋爬。
“这是我的清甜屋!”瓜田夏推开门,桌上的瓷碗摆成了小瓜田:深红的瓤、雪白的糖、淡紫的葡萄酿、浅黄的蜂蜜,还有碗西瓜汁,像盛了揉碎的绿宝石。“昨天盯着日出的晨露等你们,要做‘晨露瓜清冰’呢!”他把西瓜瓤倒进铜盆,加一勺蜂蜜,搅拌时飘出清爽香:“蜂蜜能衬出瓜香,添份柔润,中和点凉意。”再拌进两勺葡萄酿,甜香瞬间变得丰实:“葡萄的醇中和西瓜的清,不寡淡。”老星蚁蹲在盆边,爪子扒着盆沿盯着冰,尾巴晃得扫撒了蜂蜜,急得直哼唧,惹得瓜田夏笑得直拍腿。
“得加碎冰搅才匀,手慢就化水啦。”他搅着盆里的冰,把料分成三份:加吉利丁冻成块是“西瓜葡萄冻”,像块绿紫相间的水晶,凉后带着淡淡瓜香;和酸奶混合冻两小时,是“西瓜酸奶冰”,挖开就流粉红的浆;拌上西瓜籽粉封罐腌三十天,成“籽香西瓜酿”,清冽裹着醇,越品越有回味。
趁冰冷藏,瓜田夏带他们去老瓜藤下。藤上的麒麟西瓜绿得发亮,日出后的阳光在果皮上像撒了碎玻璃,石桌上的竹筛晒着西瓜干,甜香飘得老远。“那是‘蜜清瓜’,最甜的品种,沾着日出的晨露吃最妙!”他弯腰抱起个西瓜递给老星蚁:“慢慢抱,别被西瓜皮的棱硌着爪!”老星蚁哪顾得上听,张嘴就啃带皮的西瓜,“咔嚓”一声,西瓜汁溅得满脸都是,没注意田边的土坡,摔在稻草堆上,满身瓜叶,尾巴还挂着片西瓜花。瓜田夏笑得直跺脚,西瓜虫跟着爬来爬去,小刺猬叼走掉在地上的西瓜块,缩成球钻进了瓜蔓。小机械人掏出日志,画下“蜜清瓜”,旁注“可配葡萄酿、蜂蜜”,还添了个老星蚁顶着满脸西瓜汁的小画,惹得老星蚁气鼓鼓地把西瓜籽丢向它。
傍晚夕阳染成碧绿色,西瓜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瓜田夏把装着冰和酸奶冻的布包递过来,绳上串着四颗小西瓜:“下次日出晨露足的时候一定要来,教你们摘西瓜、做西瓜皮糖,还有西瓜冰沙!”星船缓缓升起,小机械人把西瓜藤绳放进日志,七十八根绳叠成了星河。老星蚁叼着最后一块西瓜酸奶冰,看西瓜星缩成光点,忽然竖起耳朵——小机械人指着前方,眼里闪着光:“你闻,是更浓郁的芒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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