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
来了,爷有何吩咐?
小丫鬟匆忙赶来,面上犹带倦色。
凌策见状笑道:无事,你去歇着吧,记得用些点心再睡。
晴雯顿时羞红了脸,以为主子存心戏弄,娇嗔道:爷尽会取笑人!等袭人回来,您找她顽去!
两个一起岂不更好?凌策促狭道。
晴雯羞得跺脚跑开,暗下决心再不理会。凌策整了整衣冠,打算寻平儿问个究竟。
行至半路,遇见鸳鸯领着个丫鬟迎面而来。鸳鸯行礼道:侯爷,这位是大姑娘的贴身侍女,奉姑娘之命来请您。
那丫鬟盈盈下拜:奴婢抱琴见过侯爷。姑娘刚回院歇息,特命奴婢来请侯爷过去。
凌策讶然:请我?
我去大姐姐那儿?
他并非因身份顾虑才这么问,而是觉得元春刚回府,两人素未谋面,贸然去她院子见面不太妥当,理应在老太太院里相见才是。
鸳鸯抿嘴轻笑道: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凌策会意点头,转向抱琴说道:
有劳抱琴姑娘带路。
侯爷折煞奴婢了,您唤我名字就好。侯爷请随我来。
琴韵阁内,
元春指尖轻抚屋内陈设,神情恍惚。这些年在宫中如履薄冰,原以为无论是为妃还是做女官,此生都要老死宫墙之内。
没曾想竟能在这个年纪出宫,还得了乡君封号。但她心知肚明,此番出宫绝非恩典,而是交易!贾家必定为此付出了代价。
老太太这次是真着了道。这位小侯爷费尽周折将我出宫,究竟图谋什么?
正思忖间,听得抱琴通传:
姑娘,侯爷到了。
快请。
凌策进门便见一位气度雍容的女子端坐堂中,暗忖这般母仪天下的气度,便是做皇后也当得起。那通身的气派,令人不由生出敬畏之心。
不过......他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这人偏生最爱以下犯上。
元春院中,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试探。
元春起身行礼:
见过侯爷,请上座。抱琴,看茶。
凌策落座笑道:
大姐姐何必见外?我在府上叨扰多时,早就是自家人了。往后相处时日还长,这般客套反倒生分。
元春轻摇团扇:
礼不可废。若都随心所欲,朝廷法度、伦理纲常岂不成了虚文?
凌策朗声一笑,目光灼灼道:
大姐姐特意唤我过来,想必有话要问?
元春神色自若:
不过尽地主之谊罢了,侯爷多心了。
好个滴水不漏!凌策拊掌赞叹,大姐姐在宫中这些年当真历练出来了。其实不必如此防备,我若对贾家存心不良,又何必大费周章助你出宫?
元春眸光骤冷:
珍大哥的死......与你有关?
凌策心头微惊,暗叹这女子心思缜密。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抽丝剥茧,往后言语须得更谨慎些。
大姐姐此话从何说起?
侯爷既说是费尽心机助我出宫,可老太太分明是以东府变故为由,才求得太上皇开恩......
哈哈,大姐姐未免太多心了。这事确实与我有些关联,毕竟那人是在核对账目和测量田亩时被管家们害死的,而这些事务正是由我发起的。
小侯爷在刻意回避我的疑问?
并非回避,只是坦诚相告。人与人之间多些信任岂不更好?
元春一时语塞,心想若真有信任可言,又何必深夜邀你前来?方才那番猜测也不过是灵光乍现,并无确凿证据指向凌策所为。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凌策的真实意图,再谋划贾府前程。与家族存亡相比,眼前这些琐事都不足挂齿。
小侯爷既承认是你设计让我出宫,究竟所为何故?
这是元春最困惑之处。她从不似凤姐那般将凌策视作孩童,而是当作真正的对手来对待。
凌策指尖轻叩茶盏,淡然一笑:大姐姐慧眼如炬,我便直说了。以我这些时日在贾府的见闻推断,若再不插手干预,不出三五年,贾府必将面临满门抄斩之祸!
元春闻言色变,身旁的抱琴更是失声惊呼。元春闭目平复心绪,对抱琴吩咐道:去院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方才所言半句不许外传。
待抱琴退下,凌策饶有兴致道:倒是主仆情深......
元春唇角微扬:小侯爷有所不知,她三岁起便伴我左右,那时哪懂伺候人?说是与我一同长大也不为过。入宫后多亏她周旋,我才数次化险为夷。即便不信自己,我也信她。
凌策颔首表示理解。世家大族素来有为子弟挑选伴读的传统,这些心腹自幼与主子同吃同住,所受栽培非寻常婢女可比。他们的命运与主子休戚相关,抱琴正是从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元春亲自为凌策续茶,眼含深意:小侯爷此言未免危言耸听。贾府虽不及先祖显赫,但余荫庇佑百年应当无虞,怎会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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