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出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短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直刺为首的黑衣人咽喉,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花哨,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杀招。
黑衣人慌忙举刀格挡,但飞流的剑法精妙诡异,角度刁钻,轻易就突破了防御。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是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黑衣人的肩膀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黑色的夜行衣。
“一起上!”另外两个黑衣人见状,知道遇到了硬茬子,立刻围攻上来,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刀光如网,罩向飞流。
但飞流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身法灵动如鬼魅,在狭窄的诊室里腾挪闪避,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刀锋,同时短剑如毒蛇吐信,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咽喉、心口、眼睛。三个黑衣人虽然训练有素,刀法狠辣,但在飞流面前,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我看得心惊。我知道飞流武功高强,梅长苏说过他“可挡百人”,但亲眼见到还是震撼。这三个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从他们的配合和刀法看,应该是某位权贵蓄养的死士或者杀手,但在飞流手下,却像孩童一般无力,每一招都被轻易化解,每一次攻击都被反制。
诊室里刀光剑影,桌椅被碰倒,药瓶被打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但飞流的动作始终精准而克制,尽量不破坏更多东西,显然是在意这里是医馆,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不好,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再打下去恐怕要失血过多,想要逃跑。
但飞流不给他机会。短剑如影随形,一个虚晃骗过对方的格挡,剑尖如毒蛇般刺出,正中那人的大腿。黑衣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地,再也站不起来。
另外两个黑衣人想救同伴,一左一右夹击飞流,却被飞流一个旋身避开,同时短剑横扫,一个黑衣人的手腕被斩断,长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断腕的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手腕倒退,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另一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从窗户逃跑,却被飞流一脚踹在背上,整个人像破布袋一样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咳出一口血,再也爬不起来。
转眼之间,三个黑衣人全部倒地,一个断腿,一个断手,一个内伤,失去了战斗力。
飞流这才收起短剑,走到我面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冷意褪去了一些:“白姐姐,没事吧?”
“我没事。”我摇摇头,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满地狼藉和三个呻吟的黑衣人,“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保护梅长苏吗?”
“苏哥哥不放心,让我暗中保护你。”飞流说,声音很平静,“他说最近可能会有人对你下手,尤其是谢玉那边。让我每天晚上在医馆附近守着,有情况立刻出手。”
原来如此。梅长苏早就预料到了危险,而且把最得力的护卫派来保护我。这份心意,让我心中一暖,但也更担心他的安全——他把飞流派来保护我,那他自己呢?
“他自己身边有人保护吗?”我问。
“有。”飞流点头,“蔺晨在,还有江左盟的几个好手。苏哥哥说,谢玉现在最想对付的是他,但他身边防护严密,谢玉不敢轻易动手。反而是你,一个人开医馆,容易下手。”
确实。谢玉动不了梅长苏,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想抓住我来威胁梅长苏。真是卑劣,但也真是谢玉的风格。
我看着地上呻吟的三个黑衣人,问:“他们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飞流走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扯下他的面巾。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脸色因失血而惨白,眼中满是恐惧和痛苦,但还有一丝顽固。
“说,谁派你来的?”飞流冷声问,短剑抵在他的喉咙上,剑尖已经刺破了皮肤,渗出血珠。
黑衣人咬紧牙关,不肯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死士的决绝,宁愿死也不出卖主人。
飞流也不废话,短剑往下移,抵在他的胸口,正对心脏的位置:“不说就死。我不喜欢问第二遍。”
那眼神,那语气,不是在威胁,是在陈述事实。黑衣人显然感受到了飞流身上的杀气,那是真正杀过人的杀气,不是装出来的。他终于崩溃了,颤声说:“我……我说!是……是谢侯爷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抓住白大夫,逼问梅长苏的下落和计划,如果问不出来,就用她来要挟梅长苏……”
果然是谢玉。
“谢玉现在在哪里?”我问,声音冷了下来。对病人,我是仁慈的医者;但对这些想害人的人,我没必要客气。
“在……在城西的一处别院。”黑衣人喘着气说,断腿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全是冷汗,“那是他的秘密据点,平时很少人去,只有心腹才知道。在……在青石巷最里面,门口有两棵大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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